贺知宴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谁没良心?”
原莺短促地惊呼一声,见他没有其他动作,才安心地接着吃饭。
半碗饭见底,底下蛰伏的东西也劲挺地挤进来。
她把勺子一扔:“你……”
“不怪我,”贺知宴面上表情自若,环在她腰上的手却微微用力,让原莺的裙摆被挤压变形,“他想你了。”
原莺急了:“你连着几天了,不行不行!”
贺知宴放低一点声音:“那你咬我干什么?”
原莺莫名:“谁咬你了?”
贺知宴眼皮不掀:“我没跟你说话。”
原莺呆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羞赧地推开他的手臂,从他腿上滑下去。
前头有弧度的茎络,与贺知宴对话的人也跟着头贴头,尾对尾地滑过。
温泉水从地脉引出。
她今日穿得并非泳装,不易干,被打湿一小片。
原莺没站稳,踉跄了一步。
贺知宴扯住她的手腕,替她稳了下身形。
他似笑非笑地问:“你发烧了?”
原莺一句话不愿答,快步扯了毛巾,走向洗手间。关门的时候,还是被迫听见了后半句:
“……里面好热。”
啊啊啊啊啊!!
原莺恨不得拿毛巾把他的嘴堵上。
“……”
堵上。
好主意啊。
原莺快速地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出去。贺知宴正坐在床边,她偷偷瞄一眼,他似乎平静了。
贺知宴抬起头:“洗完了?”
原莺:“你的领带呢?”
贺知宴不明所以地挑一下眉,指了指衣柜抽屉:“那里。”
原莺拉开,里头一排叠得齐整的领带。
她挑了一条质地略微粗糙,摩擦力大的。转头,绑贺知宴嘴上了。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浮起一丝不解。
原莺觉得不太安全,干脆把他的手和脚都绑了。
“好了,”她说:“为了保证你不再胡作非为,这两天晚上睡觉你就都这样吧。”
贺知宴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翻身上床,安分地闭了眼睛。原莺左右瞧瞧,才关了灯,抱着他,犹如抱着一个大型手办,舒服得很。
没有劳作的一天幸福地度过。
次日她比贺知宴先醒,他脸色微微泛白,眉心一道不太舒服的蹙痕。
啊……
不会是绑太久血液不畅了吧。
她明明打得是活结。
原莺急忙给他松开。解的时候,那些领带松得轻而易举,她没在意,只当贺知宴知错悔改,很乖。
他似乎被吵醒了,声音沙哑:“……嗯?”
原莺不安地揉着他的手腕:“你转转手,有没有很疼?”
贺知宴皱起眉:“没力气。”
原莺惊慌失措:“对不起——要不要现在回市里,找医生?你也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挣开?”
贺知宴用鼻尖轻轻撞了撞她:“怕你生气,不敢。”
好小心的语气,好脆弱的话。
原莺一瞬间心就软了:“我不生气。”
贺知宴的眼里总算有些光亮:“真的?”
原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