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懵地回头:“……?”
“行了,”贺知宴收回手:“不逗你了。”
原莺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贺知宴:“饿了吗?”
原莺:“……有点。”
贺知宴:“我去打电话。”
他站起身,原莺也跟着他。从客厅转到卧室,绕一圈,又回来。
贺知宴回头:“干什么?”
原莺沉思:“你是不是……”
贺知宴:“嗯?”
原莺:“不行?”
贺知宴:“……?”
贺知宴:“刚刚像要上刑场的是谁?”
原莺咕哝:“我第一次嘛,没有经验。”
“不想就不做。”他招一下手,摸了摸她凑过来的脑袋:“刚才骗你的。想跟你结婚,怎么会是为了这种事?”
原莺仰起脑袋:“那是为什么?”
贺知宴:“你觉得,结婚意味着什么?”
原莺想了想:“学姐说,两个人要绑在一起一辈子。我觉得——是这样。”
“嗯,”他垂眼:“同意。”
“就是这样。原莺,我想和你绑在一起。”
像喙与舌,翼与羽,皮肉与骨血。
-
原莺还是回到了出租屋。
她告诉贺知宴,要认真想一想——其实,她知道,不用想。
她愿意和他绑在一块。
不是因为“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不会有人比他对她更好”一类的理由。
单单就是。
她喜欢他。
特别特别喜欢。
但是婚姻对她来说,格外遥远。
或许,是年轻小姑娘都有的抵触,认为结婚是再老一些,才要考虑的问题。
她才二十一呢。
但是贺知宴应该不能理解这种苦恼。
原莺摇摇脑袋。
往后两个月,专心地准备毕业。
三令五申下,贺知宴终于不再提结婚的事。他才接手银时,事情很多,也忙碌起来,两个人见面最多的时候,就是在床上。睡前讲几句话,原莺总先捱不住,打瞌睡过去。睁眼,贺知宴已经先走了。
毕业日如期来临。
原莺答辩顺利。
出教室的时候,碰见了许摇光。她们聊了两句,话题拐弯。
“我听奚燕还讲,你没有答应贺知宴的求婚?”
原莺纠正:“他都没有求呢。”
许摇光:“哦——”
原莺瞪:“你又来当间谍?”
许摇光:“我自己也好啊。他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答应?”
“怎么样都不答应。”原莺看手机,上面跳出来一条——您有新的哭丧订单,请尽快回复雇主消息。她边打字边胡说八道:“浪费时间,结婚能比哭丧有意思吗!”
许摇光把她最后一句话转述给贺知宴。
许摇光:“没戏啦。”
贺知宴:“我懂了。”
许摇光惊:“你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