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抱起她,宽大的手掌掐着细腰的两侧,隔着衣料,微烫。
她坐在流水台上,衣摆溅湿。
原莺盯着他看了一会。
“我想接吻。”她小声。
没有给予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啾”地一声,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以往那一次、两次,都太短暂。
他的嘴唇,其实没有她的温度高,也没有她的柔软。
缄默地抿着,像那些暗藏的秘密。
原莺不满:“你能不能张一下嘴?”
他们此刻视线平齐。
琥珀色的眼瞳,轻轻动了动。
半晌,他让原莺进来了。
青涩、慌乱。
她害羞地抱着他的脖子,照着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存货操作——
找到他的舌尖……
纠缠。
怎么纠缠?
好难啊,换一个地方吧。
……舌尖轻轻勾一下他的上颚……
这个容易。
原莺尝试。
顷刻,她感觉腰间的手臂一紧,他喷吐的呼吸加重。
吮吸嘴唇……
怎么吮吸。
她只能想到吮指原味鸡。
“……”
想吃炸鸡。
她松开何宴的唇:“我想吃肯德基。”
何宴:“……?”
何宴:“你刚吃完饭。”
原莺:“这怎么一样。这里能叫到外卖吗?”
“不能。”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视线不受控地,锁在她微微充血的唇上。
原莺失望:“好吧。”
她跳下流水台,从何宴的怀里挤出去——他抱得太紧,没有成功。
“我不想洗碗了。”
她耷着小脸。
接吻真没意思!
“我来。”
他的声音很哑。
原莺关切:“你还好吗?”
“不好。”他的手臂死死地箍住她的背:“……不好。”
喂!
不要让她也跟着不好啊!
原莺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她挣扎:“痛、痛……”
他只是单手抱她,很快便挣开了。
原莺不满地皱一下鼻子,趿着拖鞋,提提踏踏地离开。
何宴站在原地。
他收回撑在流水台上的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已经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