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微微振动,低笑一声。
喑哑的气音降落在她的耳根。
原莺的脸顿时红了。像触电一样,一路麻痹到心脏。
她害羞地低下头。
又突然想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原莺重新仰起脑袋, 盯着他上挑的唇角, 也跟着笑:“何宴,你多笑笑吧。”
他拎起眉峰:“嗯?”
原莺的眼睛亮亮的。
她说:“你笑起来好看。”
何宴松开她的脸,手掌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原莺揉脸:“你要是下一句问‘不笑难道不好看?’就太俗了!”
何宴略加思索:“女人,我只笑给你看。”
原莺:“……”
啧。
低估了。
她从何宴身侧挤出去:“下楼吃早饭。”
他应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并下楼。
于姝丽正在剥茶叶蛋。
看见他们来,不由笑:“小莺,今天起得这么早?”
原莺凑到桌边:“怎么可以错过妈妈做的早饭!”
于姝丽拿筷子敲一下她的脑门,目光也落到她的脸上。
那里有两道显眼的红痕。
于姝丽关切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啊?啊……”原莺磕巴了两声:“可能刚刚搽面霜手重了。”
于姝丽不疑有他:“你下手轻点,这可是自己的脸。”
原莺移开目光,干巴巴地抿起嘴笑。
何宴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他慢条斯理地盛粥,复述:“轻一点。”
你还好意思说!!
原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何宴把粥放到她面前:“你踩我干什么?”
原莺杀人般地目光射过去。
偏偏,于姝丽还拍拍她的胳膊:“小莺,人家给你盛粥,要说谢谢。”
何宴好整以暇地回看她。
她咬牙切齿:“谢、谢。”
何宴:“不客气。”
啊啊啊啊!!
原莺在心里的小人把他用捣年糕的木锤砸扁一百次。
一顿早饭潦草地结束。
原莺上楼换了一套衣服,跟他一起出门。
她问:“你要去哪?”
“上山。”他说:“奚燕还他们今天要去后山写生,搭一趟车。”
原莺有点不乐意见他。
她向来和朋友同仇敌忾,不讲理由。
她说:“你要去后山,我可以让我爸开车送我们嘛。”
何宴侧目:“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她嘟囔:“他人不好,你能少和他在一起吗?”
何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