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有些不太记得……是什么滋味。
盛南枝平时喜欢晚起,今日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掀开被子,打算起来洗漱。
房门滴的一声被打开。
谢听白拎着袋衣物走了进来,见盛南枝清醒起身的动作,他脚步停滞住,眼眸带着岩浆的炙热,黏在盛南枝的脸上。
盛南枝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手指捏紧床单。
眼飘忽,左右乱看,不敢和他对视,脚趾也羞耻地蜷缩起来。
“你……”
刚吐出一个字。
啪的一声,谢听白手里的衣服忽地掉落在地,他也顾不上捡起来,疾步冲到盛南枝的面前。
谢听白面上满是焦灼和迫切,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语气憋闷,“你要去哪?”
盛南枝盛南枝的脸颊贴在谢听白的小腹上,双手无措地悬在空中,“我……”
“睡都睡了,你可别想跑。“谢听白的语调一点点降低,听起来居然有几分的委屈和控诉的意味。
盛南枝愣了两秒后,顺势搂着谢听白的腰,“哈?我跑什么?”
谢听白手臂这才稍微松了松,心稍微定了下来,握着她的双肩,情尤为郑重。
一丝不苟地问:“盛南枝,我们是什么关系?”
盛南枝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瞟了眼他那郑重其事的模样,诡异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听起来像是个死亡问题。好像她要是回答错了,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的可能。
这是想算昨晚的账?
盛南枝思索了半响后,咽了咽口水,揪着眉心,试探着小声地回答,“睡过的关系?”
谢听白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眼底掀起了惊涛海浪,整个人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压迫感。
他几乎是从牙关挤出话来,“睡过的关系?”
盛南枝背脊僵硬地往后仰,抬起头来看他,眼皮微微泛红,刚睡醒眼睛湿漉漉的。
“那不然是?”
总不会睡了一觉过后,就非要立马结婚吧?
谢听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捏着她肩膀的手用力了几分,俯身,浑身重力压在盛南枝的身上,带着股狠劲。
盛南枝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整个人陷在温软的被窝,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便被钳制着交叉举在头顶。
“你干嘛?”
谢听白冷着脸不说话,眉间阴翳,二话不说亲了上来,牙尖摩挲着盛南枝的唇,充斥着一股泄愤的意味。
许久后他才停下,手臂撑在盛南枝的身侧,牙缝中挤出一句,“盛南枝,你不能这样你讲不讲道理。”
盛南枝脑袋发懵,挣扎间两人肌肤摩挲在一处,传来别样的触感。
“我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谢听白埋头,脸贴在她的肩窝处,语气闷闷地,“你不能睡过了就不认账。”
盛南枝思绪有些糊涂,转不过弯来,“我怎么就睡过就不认账了?我是那么渣的人吗?”
谢听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听白死死按着盛南枝的手腕,眼里是明晃晃的怀疑,固执着依旧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盛南枝愣了一下。
所以谢听白是觉得,她只搞暧.昧不谈恋爱?
她诡异地沉默了下来,望着谢听白压抑偏执的情,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深处,似乎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盛南枝难以置信,谢听白居然会没有安全感?
她眼睫垂了下来,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跟谢听白正式确认过关系。
谢听白迟迟没有等到答案,声音更冷了几分,“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
盛南枝回过,双臂缠绕在他的背脊,亲昵地反吻了回去,然后捧着他的脸颊,嗓音清灵温柔。
“谢听白,我以为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不过从今天开始,似乎也不错。”
“那么男朋友,现在开心了吗?”
谢听白眼睛惊喜着睁大几分,双眼皮褶皱随之拉宽,像是被顺毛后的小狮子。
唇角止不住上扬,眉梢间笑意不止,紧紧拥住她,“恩,很开心。“
盛南枝胡乱揉着谢听白的头发,“行了,你去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