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她不会像团子一样扒拉在厨房门口。
玻璃门拉开的声音传来,团子又叫了几声,显然是宋砚南端着汤出来了。
沈知宜感觉有点怪,跟前屏幕上的纪录片她根本没有看进去,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家感到有一种无所适从的生硬。
“淘淘。”
宋砚南在餐桌那边开口叫她,语气很平淡,“洗手准备吃饭了。”
沈知宜:“……”
沈知宜终于起身,看见餐厅那边正在摆放碗筷的男人。
餐厅那边的光线有些暗,显得他眉眼格外深刻,高挺窄直的鼻梁侧影落下来,有种跟这里格格不入的疏冷感。
似乎是察觉到沈知宜的视线,他侧头看过来,手里还拿着白色的瓷碗,衬衫袖口卷的很高,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看什么?”
他略微疑惑地轻扬起眉毛,仿佛他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沈知宜眨了下眼睛,有些茫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在干什么?”
宋砚南闻言手上动作顿了下,放下盛好的鱼汤,抬眼看她,
“你说我在干什么?”
沈知宜抿了下唇,低下眸子,看着跟前的沙发,声音有些低,“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宋砚南愣了下,忍不住微挑眉毛,“你这话说的真怪。”他看着她,拉开椅子,语气自然,“你是我太太,做顿饭而已。”
沈知宜沉默两秒。
他平静地望着她,替她拉开一张椅子,
“过来吃饭。”
团子先一步跳上她的椅子又跳上桌子。
宋砚南拎着它的后颈将猫抱进怀里,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沈知宜慢吞吞地挪过去。
鱼汤炖的奶白奶白的,在白色瓷碗里颜色几乎跟快看不见似的。
她低头喝了一口。
宋砚南看着她,“味道怎么样?”
沈知宜又喝了一口,“很好喝。”
宋砚南忍不住微挑眉毛,看她两秒,“周末再给你做。”
沈知宜原本想说不用,但最终还是没说。
吃晚饭后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宋砚南把厨房清理好,没有多留的意思,到玄关边准备换鞋离开。
沈知宜看了眼时间,下意识以为他这个点是要回家。
宋砚南却在那边开口,“我今晚夜班。”
沈知宜愣了下,意识到他今天是用自己的休息时间过来给她做饭的,觉得自己应该要有所表示,起身道,“路上注意安全。”
宋砚南嗯了声,已经换好鞋子,但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他挑了挑眉,站在玄关边静静立着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过去做点什么。
沈知宜在沙发这边僵立了会儿,想了片刻,还是起身往他那边过去。
她走到他跟前,宋砚南站着没动,低眸视线看着她。
拐杖不是很方便,沈知宜伸手不太熟练的帮他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拉下来,抬头看着他,庆生说,“谢谢你。”
宋砚南挑了下眉,短暂地笑了下,“谢?”
沈知宜点头,认真开口,“我之前迁怒你,”她顿了下,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补充了一句,“虽然你也确实骗了我。”她抿了抿唇,“但是你知道,我现在不生气了。”
宋砚南没说话,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往前走了一步,将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点。
沈知宜顶着他落下来的视线,心跳快了点,往后退。
他继续往前,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沈知宜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碰到玄关的灯,这边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宋砚南往前靠近一步,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
玄关的灯灭了,只有客厅暖黄色的灯光照过来。
不知道是哪里的窗户没有关,三月夜晚的湿冷空气流进来,跟身体周围的热意一起涌动着。
沈知宜仰着头跟他接吻,感觉到腿有些支撑不住,伸手拽住他的衬衫领口往下扯,好像有扣子被扯坏掉到地毯上,声音很轻。
她偏头想去看,又被他手掌扣着脸颊移过去,继续专注的接吻。
后背紧紧贴着墙面,拐杖早就掉在一侧地上,宋砚南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的手掌几乎将她整张脸都拢住,耳边和脸颊都被湿热的吻包裹住,沈知宜感觉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