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红朱圆圆等人也带着满腔的怒火也往里面扔土疙瘩或是石头,一边扔一边骂。里面的人被砸得满头包,哇哇大叫着。
先是女同志砸,接着是男同志也砸,他们砸的力度更大更狠。
万昌春怕这样下去,人被砸死了有麻烦,就赶紧制止道:“大家冷静,别把人砸死了。”
他又说道:“先把人捞上来吧。”
大家谁不愿意去捞,要是个正常人,他们二话不说肯定去救。一个偷窥人上厕所的经病,救他干吗?那么喜欢厕所就在里面呆着呗。
万昌春看向杨君苏:“小杨,咱俩是队长,万一在咱们手上出了人命,咱俩脱不了干系。”
杨君苏说道:“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偷窥人不小心掉进粪池的,又不是我们推的。”
万昌春坚决道:“那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杨君苏也知道真闹出人命不好交代,便说道:“你带人把他捞上来,扔河里涮干净,然后绑起来关到柴房里,明天送派出所。”
万昌春反问道:“还要送派出所?”
杨君苏义正词严地说道:“这人今天偷窥男厕所,明天就有可能朝男孩子下手,后天就有可能朝女孩子下手,留这么个祸害干吗?万同志,我知道你性子谨慎,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你不能只为自己谨慎,也得替别人谨慎谨慎。这种事不能姑息的。”
万昌春被说得臊红了脸,咬牙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反正杨君苏没参与打捞,人是万昌春带着几个男同志用粪叉拉上来的,拉上来之后又把人叉到河边洗刷。
陈波十分不满地嚷道:“怎么能带到河里去洗?这不是污染河水吗?咱还要到河里洗菜呢。”
杨君苏安慰道:“没事,咱们去上游洗菜。”
那个偷窥男洗刷干净后,被五花大绑地扔到柴房里,杨君苏又让人去审讯,问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的,哪个队的。但男子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脸色发青,嘴唇紧闭,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那就送派出所再问。”
第二天早上,男子倒还有气儿,杨君苏让小路开着拖拉机把人带到派出所。
不料半小时后,小路就回来了。一问才知道,他们半路遇到民兵连,他们已经拉练完了,准备回县里,正好把人带走了。
据他们初步审讯说,那男子是附近山坳里的一个光棍汉,长年打光棍,人都不正常了。
小路有些疑惑道:“杨姐,为啥有人偷窥男人啊?都是男人有啥可看的?”
杨君苏严肃地说道:“小路啊,你年纪太小了,不懂人心险恶,口味刁钻,像这种长年打光棍的,逮只猪都能当貂蝉,更何况是你这种眉清目秀的男同志。你要小心些。”
小路喜滋滋地问道:“杨姐,你说我眉清目秀?”
杨君苏:“……”这娃的关注点太怪了。
偷窥的流氓抓到后,女同志们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家也更加喜欢杨君苏,像朱圆圆说的,跟她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
接下来的两周,大家仍是继续开荒,没什么大事发生。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李卫红所在的一队在评比中得了第三,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李卫红骄傲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她说话中气十足,走路咚咚响,彻底地成为了杨君苏的忠实跟班。
两块荒地越离越近,双方接头的那一天就是他们任务完成的时候。
在他们接头的那一天,基建科的科长贺新华和老科员老金路过荒原顺便来视察开荒情况。
给他们汇报工作的就是杨君苏。
老金之前一直在外面搞农田水利建设,只听说办公室来了个年轻的女同志,并没见过,今天一见,觉得十分稀。
他再一询问,发现这女同志真有两下子,都当上副队长了,而且全队一百多人,大多数人都服她,这就非常难得。
老金很好,就多跟杨君苏聊了几句。
杨君苏见老金跟史大同他们不一样,也乐意跟他交流,有问必答。
老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小杨,我听小路他们说,你还懂拖拉机方面的知识?”
“略懂一点,毕竟我是高中毕业嘛。”
“小杨,听说你面对狼群面不改色,真是勇气可嘉。”
“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夸张,才两只狼,我觉得它们跟狗也差不多。我们三个人还能斗不过狼?”
老金好心重,杨君苏应答伶俐。
贺科长话不多,一双锐利的眼睛时不时地扫过杨君苏那采飞扬的面庞。
别的不说,开荒一个多月,大家伙的精面貌还能这么饱满,就很难得。而且杨君苏似乎比开荒之前还白胖了点,这也是。
贺科长视察了一会儿开荒情况,又跟一些队员聊了会天,了解一些情况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于杨君苏的偏见在一点点打破。也许,基建科并不是不能进女同志。
贺科长和老金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们毕竟只是路过。
贺科长一走,吴剑和史大同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