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握紧了拳头:“没有你说的那样。”
“那你愿意和我交换接收到的思想吗?”苏绛扯了下嘴角, 嗤笑了一声, “你表情僵什么?如果真的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不要?”
苏俞定定地看着苏绛, 似乎想要看透什么。
“所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东西,我很累。”苏绛收敛了笑容, 面无表情。
“我不会让你进公司。”
“又是一句废话, 麻烦你出去吧。”苏绛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门。
苏俞站起身:“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拿不到, 只会让自己痛苦。”
“虽然你现在说的话也很恶心, 但还是比你虚伪的面孔要稍微让人舒服一点。”苏绛微笑。
等苏俞出门, 小c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宿主,你这样不就和他直接撕破脸了吗?”
“早晚的事情。”苏绛打了个呵欠, “这样也好, 省得他摆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再来恶心我。”
她点开三个人的小群, 向盟友们报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苏总:我和苏俞闹掰了。】
【魏总:???】
【霍苦工:是小学生绝交还是?】
【苏总:本来不是说成年会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吗, 现在没了, 苏俞说绝不让我进公司。】
【魏总:太过分了吧?那现在怎么办啊?凭什么啊?你这么优秀……果然,我看苏俞就不像是个好东西,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苏总:我的想法是,要么是我的,要么不存在。】
【魏总:不行,我还是好气!你高考考了这么多,今天是个多么值得庆祝的日子,最后他们就这样?】
“宿主,你不把那百分之三的股份告诉他们吗?”
“暂时不说。”苏绛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用,她暂时也不会说出去。”
【苏总:不用担心,没事的,那就先发展公司,然后把霍庭越推上位。】
反正目标是赚钱,不是和人搞斗争,公司发展还是放在第一位。
【霍苦工:两年有点难,但应该能进公司,具体这段时间能走到什么位置不知道。霍家那边情况很复杂,不过无论哪一方都对我们公司很有兴趣,我二叔今天联系了我,知道我和我父亲关系不好,所以试图拿我当枪使。】
【霍苦工:目前我在他们面前的人设是——有技术没脑子好骗缺爱缺钱的小可怜。】
【苏总:总感觉你这个人设暗示了我和魏舒雅不是好东西。】
【霍苦工:实际上只暗示了你。】
【苏总:挺好的,那我们就装作关系不好吧,这样等你上位找苏家麻烦,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霍苦工:? 】
霍庭越不理解,他明明是为了败坏苏绛的名声来着,虽然他觉得自己吐槽的007加班都是真实存在的,完全没有添油加醋,为什么最后看上去还是自己倒霉呢?
因为苏绛公司的上班时间比较特,所以她早上可以睡晚一点,不过再晚八点也起床了,到楼下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在,气氛十分凝重,苏绛打了声招呼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淡定地开始吃属于自己的早餐。
苏俞发现苏绛真的很厉害,在大家心情都不太好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地吃早餐,他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东西,就吃了一口,完全没胃口,他感觉苏绛称得上铁石心肠。
吃完东西,苏绛擦了擦嘴,拎着包起身再次面带微笑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离开了餐厅。
苏父想要说什么,但苏绛的行为挑不出刺,完全没有给他说什么的机会。
“行了,吃饭吧,人都已经走了。”苏母说道。
苏父朝着苏母看了一眼:“你做妈妈的不能劝劝她?”
“她没做什么坏事错事,我为什么要劝她?”苏母喝了口咖啡,皱起眉头,“昨天高考成绩刚刚下来,你就找她说那些事情,不是存心找不痛快,人家都说羡慕我有个那样的女儿……明明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如果从小就教她,现在两个人互相扶持不好吗?”
苏父看着苏母:“你又要和我争论那些事情了吗?心是会养野的,现在已经这样了,要是从小……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她的心不能野?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老古董?她要是真的是个废物我也不和你吵架了。”苏母将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她听到苏父这种语气她就火气冒上来了,“心不野就像我这样,这么大的事情,你完全不和我说就决定了!”
苏父皱着眉头看着苏母。
“你把我当成什么?也是,这个家这个公司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是,我看你是从来就没尊重过我。”
“你这又是说什么话?”
“尊重我你就应该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和我商量,而不是当成宠物,无聊的小事你倒是会问我,在这种事情上直接把我当成空气,苏行,我是装傻,不是真傻。”
“余默,我不告诉你,是怕在这种事情上和你吵架。”苏父揉着太阳穴。
“所以先斩后奏我就不会不满了对吗?”苏母将看了眼苏父又看了眼苏俞,“话我放在这边,苏绛的公司你们两个不准动,反正她现在也没股份,自己出去单干了,威胁不到你们什么,如果还把我们当一家人,如果你们两个还有点良心,就别给她使绊子。”
“但凡你们两个稍微为她想一点,你这个哥哥不这么自私,她需要在高中那么累的时候还要为自己的未来铺路?”苏母握紧了拳头。
她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这件事情就难受,想到苏绛居然一直防着他们一家人就更难受,也不知道苏绛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并开始悄悄为自己打算的,是周家的那件事情还是更早之前。
可是她在这种事情上的话语权上总是不大的,平常可以无视,但现在,这件事情就像根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苏俞想到昨天晚上苏绛的样子,对方看上去丝毫不怕他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