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恪守家规吧,也没错。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忍住不留在她房间过夜。
但如果明天不是齐老爷子寿宴,齐聿礼肯定会留在南烟的房间过夜。
主要是明天还有一堆事需要齐聿礼忙活,他一大早就得起来。要是一块儿睡,南烟被他吵醒,估计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好。她是必须得睡够的。这个睡够,指的不是要睡够几个小时,指的是她必须得是自己让自己睁开眼,而不是别人把她吵得睁开眼那种。
齐老爷子七十寿宴,齐聿礼负责寿宴大小事宜。
他找的人是浮光的人。浮光作为本城高档会所,时常举办或承办各大豪门的寿宴、婚宴等重要宴会。
寿宴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筹办了。
前期各类准备工作就绪,寿宴当天,只需要把宴会厅布置一番就行。不过布置宴会厅也不是件小事,能容纳两百号人自由走动的宴会厅,得有酒水饮料,甜品海鲜,各种吃食都要准备妥当,休息区也要布置的舒适高级。
齐聿礼起了个一大早,和主策划人沟通。
沟通完毕后,又找来管家,叮嘱:“让齐月去看看南烟什么时候醒,她要是醒了,让化妆师过去给她化妆。”
管家:“好的,三少爷。”
齐聿礼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北恒实业的许家,之前是不是发过请柬?要是过来的是个年轻女性,就别放她进来。”
“好。”管家没问为什么明明给了请柬,却又不让进。他面对的人,即将成为齐家掌权人,掌权人说的话,他不需要问缘由,只需照做就是了。
管家操劳着齐家的大小事宜,今儿个难得得空,只需要做两样事,而且这两样事儿都只需要他传个话就行。他瞄了眼时间,等到时针停留在“”的时候,才去敲齐月的门。
齐大小姐最近的生物钟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往总是昼伏夜出的,现在可是睡到十二点就能醒了,到下午一点,就得出来吃东西。
敲了三下门。
齐月穿着条日常款的连衣裙,打开门,笑的一脸狡黠:“刘叔,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管家:“晚上还有晚宴,你待会儿得穿礼服裙,所以午餐厨房那边只给你备了一份椰盅炖血燕。”
正和齐月的心意:“行,你让厨房的人送上来吧。”
“好的,”管家道,“三少爷交代,请你务必在四点前把烟小姐叫醒,她要用餐,又要化妆换衣服,估计两个小时才能搞定。”
“烟姐还没醒吗?”齐月骂骂咧咧,“这是被榨干了啊。”
她声音很轻,管家年岁已高,自然没听清:“什么?”
齐月虚虚地晃了晃手,干巴巴地笑:“没什么,没什么。”
齐月昨晚也有幸目睹,齐聿礼跟在南烟身后,进了南烟卧室的场景。
其余堂兄弟们是不会来二楼的,只有齐月,亦步亦趋经过南烟的房间,准备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听到门板被人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
门板声很轻。
青天白日的,门板怎么会突然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
齐月脸不红心不跳地安慰自己。
地震了。
地震区域,烟姐的房间。
齐月的房间不受地震的影响。
不受个屁。
齐月脆弱的心灵收到了极大的影响,影响堪比真正经历一次地动山摇的地震。
她以前只知道壁咚,现在她知道,原来男人把女人压在墙边,不只是为了把她圈在怀里让她无处可逃,方便他亲吻。
更是为了和她进行更深层次的身体沟通。
她以前看壁咚场景,只觉得好甜蜜。
现在。
她脑海里挥散不去一句话。
——“三哥可真是个衣冠禽兽。”
齐月一边想,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厨房送上来的椰盅炖血燕。
喝完后,她无所事事,又没法出去。外面这会儿忙得要紧,她过去只会添乱,于是安心地窝在房间玩手机,间或给南烟发条消息。
三点半左右。
齐月收到了南烟发来的消息。
【醒了。】
于是齐月收起手机,去到南烟的卧室。
她到的时候,南烟已经在浴室里洗漱了,衣帽间挂着她今天要穿的礼服裙。
黑色裹胸席地连衣裙,纯手工刺绣,绣出枝蔓连绵的玫瑰。裙身轮廓设计,尽显端庄且落落大方。
齐月欣赏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
她转回身:“烟姐,你要不要吃饭,还是说直接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