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种口味,你唯独喜欢吃草莓味的,这么多香型,我唯独喜欢闻檀香,”隋烨斟酌着说,“人会被某种事物吸引,没有为什么。”
“可是我不是草莓,也不是什么香水,”付斯怀说,“我只是......”
他好像没找到形容词,又或者没能把想到的某个贬义形容词说出来。
“是啊,你当然不是什么水果和香水,”隋烨应和道,“我想要草莓我明天就能承包十片种植园,我买遍了所有牌子的檀香味香氛,挑了几个合适的换着用,但过去几年我每次见你都在想要做什么,要怎么办才好,付斯怀,你要是那些能简单得到的东西就好了。”
隋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没有看来电人是谁,直接挂掉了电话。
好像过了很久,付斯怀才一字一句轻声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想的这些东西。”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隋烨某个记忆节点。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某些时刻:“我给你写过情书,你没有拆开。”
付斯怀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你是说那个格子信封......”
“是的,就是那个土得要死的格子信封,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审美为什么这样,”隋烨打断他,“我天生有点执拗,以前的想法是,既然你不接受直截了当的追求,那就慢慢来,让你做我助理,骗你跟我结婚,然后再一步步前进,可惜一步也没踏出去。”
“ng订婚那天,你推开我的时候我很难过,但又不想看你太勉强,所以想就此放弃,但在雪山上以为自己要摔死时又不甘心。”
“也想过好几次,干脆破釜沉舟,什么都告诉你,但又怕我直接给自己宣告了死刑,怕我们再也见不了面,于是每一次都临阵脱逃,在伦敦以为自己看到了点希望,没想到你还是跑开了。”
“这次见面前也想过,来找你是对的吗,可是看不见你太久,我总是不甘心。”
很长一段话,说完隋烨停顿了下,付斯怀也没有出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听见。
等到两百米外的红绿灯又换了一轮,隋烨才又开口:“我说这些不是想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我是想说,付斯怀,你明白吗,在你跟我之间,患得患失的人一直是我。”
他转过头来,一点点靠近付斯怀:“被决定的人是我,害怕失去的也是我。”
他的手一点点摸索过来,握住了付斯怀垂着的左手,力气很大,让付斯怀没有挣脱的余地:“这次牵完手,你可以不消失吗?”
这句话仿佛贴着付斯怀耳边在说。
付斯怀依旧僵直在座位上,好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有勇气吐出第一个字:“我......”
右面车窗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响声,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见一个交警正努力往车窗里凝视着,由于贴了xxxx,他看不太清车内的情况,只能瞪着两个眼睛左右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