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付斯怀思考如何偷拍时,隋烨闲聊的声音在耳边骤然放大,下一秒付斯怀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在肩颈,整个人瞬间僵直。
还没反应过来,隋烨的手已经伸到腹部,手指过分修长,优雅地替付斯怀解开那枚纽扣。
——被付斯怀忘记了的西装礼仪。
这些规矩终归还是不熟练,付斯怀半晌回过,低声开口:“谢谢。”
隋烨没接话,手却从纽扣攀升到衣领,替付斯怀抚平了两个褶皱。
“想什么呢,”隋烨手还停留在锁骨,不经意问他,“问你喝什么,也不吭声。”
“我都行。”付斯怀垂着眼睛。
隋烨也不再追问,把面前那杯斟满的红酒与付斯怀的空杯子对调,然后又随手替他自己斟上。
“马尔贝克干红,”他顺便嘱咐道,“度数不低,悠着点喝。”
等到隋烨坐正,付斯怀的身子才彻底放松下来。
...还真的让他飙上戏了。
付斯怀抿了口酒,搁着玻璃看见许陵视线横穿过来落在他身上,而阮存希侧着头说话,表情摸索不清。
半小时后开始上甜点,加了黑松露的冰淇淋。ng也带着未婚夫晃悠过来,她换了一件敬酒服,客气地称呼了一圈,最后停在阮存希身上。
“好久不见了希哥,”她轻巧地与阮存希碰了个杯,“听说你上个月在塞尼亚岛?”
阮存希表情矜持而礼貌:“嗯,拍片在渔村呆了两周。”
“谁的片子啊?”ng好道。
阮存希回答了导演的名字,许陵补充道:“就是去年得奖那位,不是科班出身,听说早些年做旅摄的,现在没有条条框框的人反而能做出东西。”
“也不完全,”阮存希委婉道,“不过确实挺偏执的,一组镜头能磨一下午。”
ng兴致勃勃地追问:“有看到极光吗?”
“当然,山峰和极光都很美,”阮存希回忆着,“原本导演还想在峡湾多拍半个月,但经费实在耗不起了。”
许陵晃着手里的酒杯,看似无意地说:“再拉投资呗,隋总今儿不刚好在场,你俩这关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周围响起附和的笑声。
阮存希平静地尝了口酒,不慌不忙道:“总归是不讨喜的文艺片,就不拉隋总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