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哪也没去,而是借着客栈大门的便利,买了一堆吃喝回来,窝在房里疯了一上午。
何丹坚决要求下午就上岗,她寻摸了一圈,最后给好友安了个“大堂经理”的职位。
“放心吧青青,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雄心壮志的新任大堂经理很快发现,小火鼠们勤快又能干,自己竟然面临“抢不到活”的局面。
最后她点起了厨房中从未用过的普通炉灶:“今晚我负责做饭。”
虽然异品·多功能灶台很好用,但杭青欢还真有些怀念好友的手艺了,于是自愿跑腿买原材料,冷清的厨房终于有了烟火气。
下午她就准备实施b计划了。
先举着手机给客栈大门、前院来了几张照片和短视频,然后打开当地最大的论坛,上传、发帖一口气完成。
做完这一切她就关掉了网页,并没有去看发帖的反响,她估摸着以自己提的“离谱”交易,想要得到有效反馈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不要紧,她还有n c。
要说她25年的人生中,受到影响最大的除了儿时恐怖又难过的那些经历外,就是在道观居住的几年了。
虽然日子清贫,但那是她第一次没有因为魑魅魍魉而失眠,也不必惶惶终日,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就出现离的死亡。
所以对于杭青欢来说,那座连名字都没有道观,是无论何时回首都如港湾般的存在。
黑漆大门在山道旁的林子里打开,她走上山道的时候,发现竟然还挺热闹。
杭青欢操着一口当地话找人搭讪,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往道观去的。
她十分惊讶:“无名道观不是向来没什么供奉吗?”
反正在她记忆中从来冷清,一年到头也难看到几个居士。
“小姑娘很久没回来了吧?”被她搭话的大婶一边擦汗一边回答,“到处都是天灾,只有这里一点事都没有,所以大家都说无名道观有真本事,当然要去拜拜求庇佑啦,就算不为自己,也得给子孙求平安哟。”
原来如此,她笑着道了谢,不再慢慢走,而是看准了位置离开大部队抄近路去了。
十几分钟后,飞翘的青瓦屋顶落入眼中,她升起归家的愉悦,步伐更加轻快了。
道观前聚集了不少人,但怪的是大门紧闭,所有人都被拦在外头。
她听到有人在低声抱怨:“我是听说这儿灵验,一大早从外地赶过来的,怎么才三点多就关门了?我晚上还得赶回去呢。”
“平时关门没这么早,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也没看到告示啊。”
“别提了,我上午来的,那时候就没开门了。”
“敲敲门啊,总得给个解释吧。”
“没用,门板都快敲破了也没人应。”
……
杭青欢站在人群外,隐隐有不妙的感觉。
她没忘人堆里挤,而是悄咪咪的走到了后头。
拨开几乎有人高的杂草,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捡了树枝往里头搅一搅拍一拍,她灵巧地爬了进去。
进来后第一感觉是“静”,外头的动静传不到这来,而道观里也一点声响都没有。
皱起眉头,她走到后院一扇门前敲了敲。
门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回应她,就像无人回应道观外的那些人一样。
她咬着下唇用力推开木板门。
屋里空空荡荡。
恐慌感袭来,她奔到另一排屋子前,重复着敲门、推开的动作。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所有的屋子都空空如也,那些陪伴她长大的道人全都不见了。
站在寂静的后院中她如坠冰窟,好一会才摇摇晃晃往前殿走去。
无名道观很小,只有一座供奉真君的前殿,她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供桌上有一封信。
杭青欢跑了过去,看到熟悉的毛笔字:
青欢亲启。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试了几次才将薄薄的信纸取出来。
信纸上的内容不长,向来脑子聪慧的人却看了好几次才理顺了意思。
一时手指脱力,信纸轻飘飘地打了个旋落到地上。
“为什么……”杭青欢喃喃自语,“什么叫做不得再见,只能寥寥几笔以作告别?”
她紧紧扣着供桌,却清楚地知道他们是真的走了。
一片寂静中,系统忽然出声:“宿主,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