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她早就已经断定了师无射的身份。可是她还是想要听到他亲口承认。
师无射也暂时压抑住眼中欲海,专注地看着花朝,伸手抹了下她的唇边水迹。
而后他开口,声音低沉:“你想要我也叫你主人吗?”
花朝闻言脑子“嗡”地一声。
师无射这时候倾身,将唇凑近花朝的耳边,低头先用鼻尖蹭了下她的侧脸,而后道:“主人。”
花朝脑子里放起了焰火,噼里啪啦地炸得她简直魂升天。
她不想做吉良的主人,因为没办法在一夕之间扭转吉良的观念,才无奈答应。
她不想做羽人族的主人,但是羽环认主,她需要设法平衡各宗修士和羽人族之间的矛盾,所以她不得不做这个新的族长。
但是她确确实实,是师无射……是黑球的主人。
而随着师无射的这两个字落在耳边,花朝从耳朵开始,一路酥麻到了心脏。
师无射俊挺的眉目近在咫尺,微微偏头,用鼻梁剐蹭着她的鼻子。
花朝前世最厌恶的就是妖宠化人,但是这种事情屡禁不止,花朝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修士一脚踏出了红尘,却依旧挣脱不开这点猥琐恶劣的喜好。
但是直到这一刻,师无射低哑的声线在她的耳边叫出了主人,花朝才总算是明白了妖宠化人,到底得趣在哪里。
如果一个人,你知道他的本体,你知道他的一切,你甚至完全确定,他永远不会违逆你,他会永远忠于你,你可以让他做任何的事情,他不仅不会反抗,还会甘之如饴。
他在你面前没有尊严,你在他面前无须遮掩,可以展示最真实的自己,无论多么丑陋糜烂,都不会担心被嫌弃被抛弃。
这样一个妖宠化成的人,像一面镜子,能够将人内心深处最恶劣的想法,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卑劣轻易映照出来。
如何不叫人爱不释手?
她脑中所有的纠结,都随着这一声“主人”炸得天地同春。
她闭上了眼睛,伸手再度抱住了师无射的脖颈,偏头主动吻上了师无射的唇。
她知道师无射的意思,并非是从此匍匐在她的脚下,随她践踏,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是黑球也好,是师无射也罢,他只认她一人。
他是愿意跪拜她的奴仆,也是愿意替她抗住滚滚雷劫的天。
他们如今真的不需要其他的话,再多的解释和示爱都显得苍白。
因为他们之间的联系,从几十年前开始,甚至从上一世开始,就已经深切得如同紧紧相连的地脉山峦,除非地裂山崩,否则绝无断绝。
师无射再度吻住花朝的嘴唇,这一次他无比热切且不由拒绝,像一个虔诚的献祭者,也像一个攻城略地的将军。
他在征服,也在给予。
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有了羽人族战士带出去的花朝命令,再也没有人跑到这里来打扰他们两个。
花朝只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种空间,空气中混杂着蜜糖一样的浆液,将她和师无射密密实实地包裹其中,他们什么都听不见,也想不起,眼中只有彼此,仅存彼此。
为了让彼此达到身魂上的极乐,不吝做出任何的讨好。
她的长发同师无射的墨发纠缠拉扯,混入彼此,再也分不清你我。
花朝最后失去意识昏睡的时候,只记得师无射在她掌心之下汗湿绷紧的起伏脊背。
等她再度从这个专门为羽人族族长准备的大殿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要怪就怪修士的体力真的太好了,花朝上辈子是被谢伏各种辅助才弄出来的金丹境,和这一世的金丹真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她胡混了两天一夜,现在清气爽精百倍,觉得自己原地一蹦,都能上天。
但是花朝从一个窘迫的境地,进入了另一个窘迫的境地。
之前她纠结师无射是黑球,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脸热,但是已经不会不敢见他。
但是现在她不敢出去见别人。所有人。
她刚当上羽人族族长,还没干什么事儿,就先和师无射胡混了这么久,虽然可以推说是疗伤了……但是□□相混灵气交融这种事情,是瞒不住高境修士的。
这还是师无射告诉她的。
但是现在他又对她这样,怎么办,花朝因为他一句“主人”没忍住勾引,还是她主动的。
师无射此刻不在房中,花朝抱着被子散着长发,坐在那里啃指甲。
快愁死了。
不过很快师无射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衣物,是一套崭新的清灵剑派弟子服,不知道是从哪个清灵剑派弟子的储物袋里面搜刮出来的备用衣物。
除此之外,他还拿了一些洗漱的东西,给花朝洗漱穿衣。
花朝看着他还是会脸热,毕竟他们没这么胡混过,她看着师无射那张脸,就很难不想到太多放肆的细节。
她看过的话本子都没有这么放纵的。
她忍不住思考,怪不得话本子里面都说骚狐狸最会勾引人,师无射确实……挺有本事的。
但是该愁还是愁,花朝忍不住在师无射给她梳头的时候问他:“怎么办啊?”
“你说的,我们在秘境不能做,会被知道的。那你干嘛还勾引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