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李营山怎么联系李期矣,电话始终都在通话中。
……祺祺的锁妖塔……
这是在做甜点的时候,灵感迸发想到的名字。这个别墅所在楼盘的名字他不喜欢。当初花光所有积蓄买下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妖精一起在此生活,所以他叫这个房子锁妖塔,挺好。
祺祺拉黑了家里所有人,和妖精在一起的每一秒都难得,他不想被任何人破坏。
等妖精醒来刷手机的时候,看到祺祺的视频,刷了一两百条不堪入目的评论,蹙起眉,赤着脚,下楼找祺祺。祺祺正在厨房里认真的研究抹茶巧克力夹心曲。
律姐看着祺祺做甜点专注的样子,一时不知开口说什么。
她穿着他的衣服,内里赤裸,打着赤脚,双肘撑着吧台,竟然也静下心来,看着他发呆。
窗外的蝴蝶都愿意停驻,加入这难得的安宁。
“快去穿衣服鞋子。”
“穿个毛,等会还得脱。”
祺祺抿嘴:“至少穿鞋,地板太凉了。”
“很暖和。”她怀疑祺祺地底烧了火,她穿这么点,一点都不觉得冷。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妖精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不喜欢被道德绑架,最讨厌还人情债。”
祺祺做东西的手一顿,笑了:“本来就是我做的事,和你没关系。”
秦律之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明明李期矣表现的很正常,但是她为什么就是有种诡异的负罪感。他把事儿都揽在自己头上,把公众的视野把舆论风向的枪口都对向他自己。不仅维护了她,也算是护了赵欣洋。
她从来不用道德标准束缚自己,李期矣的视频不是她拿枪逼着他录的,他自愿,没必要把这事算在自己头上。
但看他安静地为她做曲,看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看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就是很不舒服。
妖精从身后抱住祺祺:“其实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我不会感念你的好。”
她有些冷漠道:“我和你不算干净的朋友,更不会成为正大光明的恋人,见了面我们就是情人,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
他面色如常,选择性无视灵魂深处的刺疼,淡如水道:“哪怕一分钟,定义也是情人。”
心口那缠裹严实的茧,有了丝裂痕,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慌乱主导她,她又溜了……
“呀,好冷,我去穿裤子。”
祺祺望着她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活,有些疲惫的叹息。他早就被自尊抛诸脑后,除了等,他没有任何出路。
她不知道怎么直面李期矣的感情。她一向知道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却像个情爱新手。她害怕他眼里排上倒海的侵略性,又迷恋那股侵略性在性事上的强势。
她望着落地窗,灵光一现,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偷看小姨书柜里那些不给小孩看的书,她从小就对性事有着绝妙的兴趣。当时她捧着《色·戒》,在字里行间里找那些有颜色的情节时,她发现,处处不谈情,处处都是性。
“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她无意识的发呆,回才反应过来到自己刚刚言语了些什么。
她自嘲一笑,一个对充满性吸引的男人而已,进阴道可以,钻不进她心里。
手机响了,生妹。
她笑了:“办完了?”
生妹娇软道:“准备好亩灵咖啡分店的启动资金吧,秦大小姐。”
看了是成了。
“付川西(生妹的对象,秦老爷子的法律顾问)找到那个侦探了。威胁了一波,什么都招了,你猜得没错。就是你那俩死对头表姊妹!”
她挑眉:“我说秦珍这个猪脑子,肯定想不到这么损的招儿,没有王恒玉(秦老长女秦洛舒独女)给她出主意,她能掀起什么浪?”
她又问:“詹妮怎么和王恒玉勾搭上的?”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以赵欣洋这清纯女大学生的财力物力,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快找到一个专门调查豪门秘辛的私家侦探。这个一周五位数的工种,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请的起的。
詹妮家小有财力,认识些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太正常不过了。
生妹道:“这倒是真的巧了,詹妮和她,俩人在一个健身房。这个姓詹的妞儿,是个好事长嘴的,两个臭味相投的人一来二去,互捧臭脚,成了好姐妹哦~”
律姐哼了一声。
那就很清楚了。王玉恒通过詹妮的关系,知道了赵欣洋的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同时,把这个消息给了不知天高地厚,只长个儿不长脑的秦珍,然后秦珍就被她的这位坐山观虎的阴险表姐给当了枪使。
她倒是能猜到是这俩货色的馊主意,但没想到弯弯绕绕里还有这么多事儿。
“能介绍私家侦探给赵欣洋,说明这俩人总有一个有需求。詹妮还是我的那位阴险的表姐?”
生妹儿笑了:“你的那位政法委书记姨夫,在外头有个小家。你表姐为了查她爹的外室,找了拍你的这个私家侦探。”
还有意外收获?律姐爽了:“有实锤了?”
“没实锤付川西那个舔狗敢打电话给我汇报?”
律姐哼了声,明明是他舔着人家:“你也就在我这装装相,付川西在旁边吓得和瘟猪一样。每天和丫鬟似的恨不得抱着他脚指头舔,装你妈的杯。”
“滚。你姨夫和小蜜的亲密合照我给你整好了,高清蓝光。”
律姐得逞一笑:“分店随便开,我给你兜底。”
生妹对着手机话筒,狠狠地“啵”了一下:“木嘛~我最爱我律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律姐笑了。
在电话结束之前,生妹语气带着敬意说:“我看了那个视频,话说这李期矣,是个真男人!难怪你会喜欢。”
“喜欢?放屁!”律姐切掉电话,眉头紧蹙,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