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洗砚想到一个词:哀莫过于心死。
他媳妇是不是又要跟他离婚了?!
小两口一前一后上楼,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看得王姨心跳堵到嗓子眼,她切好一盘水果敲响叶朵朵的房间。
“太太晚上不是没吃什么东西吗?”王姨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地开口,“顾团长让我给您备些水果,等会儿饿了垫肚子。”
坐在梳妆台前的叶朵朵,听到是顾洗砚让王姨给她准备的水果,眼睛一下就亮了,起身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捡了一块苹果放嘴里,回头跟王姨说:“好甜啊~”
她一笑,眉眼弯弯,星河灿烂。
太有感染力了。
王姨跟着笑起来,继续道:“太太,顾团长很关心你。”
“我知道。”叶朵朵闷闷地回道,只是一想到郝医生追着顾洗砚屁、股打,她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气。
“顾团长这么关心太太,太太也可以关心关心顾团长,”王姨说,“上回顾团长送您一块手表,您不也回他一块怀表吗?”
这个家不能没有王姨。
“关心他什么?”
“顾团长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叶朵朵气呼呼地嘟囔道:“他有郝医生关心,根本轮不着我。”
原来因为这个生气呢,王姨笑着摇头,“郝医生过来给顾团长上药,顾团长当场就拒绝了,也没让郝医生坐,直接让我送客,我想,顾团长当时一定很着急吧。”
“着急什么?”
“顾团长一直看时间,等着太太回家呢。”
叶朵朵颊上牵出浅浅的梨涡,郁闷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晴,端起水果盘起身往外走,不忘跟王姨说谢谢。
王姨如释重负,大呼一口气。
叶朵朵敲响隔壁房门,好一会儿没人应,叶朵朵纳闷地耸肩,难道在书房?正要离开,门从里面打开,一股湿润的热气扑面而来,将她包裹其中,叶朵朵咽了咽口水。
顾洗砚刚在洗澡,听到敲门声,知道是媳妇来找他了,着急,生怕怠慢,媳妇跑了,以致没来得及穿衣服。
上身不着一物,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一览无遗,下身穿的长裤,人鱼线若隐若现,健康性感的小麦肤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亮光。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叶朵朵还是忍不住惊叹,她丈夫身材真好,穿衣有肉,脱衣显瘦,尤其是那腰,别看细,可有劲儿了。
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叶朵朵再次咽口水。
顾洗砚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沉静的黑眸有了波动,默默地将没受伤的那只手背到身后。
那只手里拿了块毛巾,原本擦头发用的,不过现在好像用不着了。
湿透了的头发往下滴水,顺着脸颊、脖子、上身……看起来真是清凉中透着火热,太性、感了!
叶朵朵眨眨眼睛,不争气的眼泪快从嘴角流下来,她往嘴里塞了一块水果,嫩呼呼的腮帮子随着咀嚼一鼓一鼓,看着很好摸的样子。
顾洗砚手指微屈,强忍心中悸动。
“不请我进去坐吗?”一块苹果下肚,叶朵朵心情终于平静了些,抬头问顾洗砚。
顾洗砚侧身,让出路。
叶朵朵坐到沙发上,将水果盘放到几案上,回头,顾洗砚还站在门口,她又问:“不一块坐会儿吗?”
顾洗砚关上房门,抬脚走过去,老实巴交地坐到对面,这个位置很妙,媳妇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好身材。
叶朵朵看了几眼,发现不对劲儿,起身过去,站到顾洗砚跟前,抽走他手里的毛巾,边摇头边帮他擦头发,“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头发都不擦,小朋友,三岁了吗?”
媳妇好温柔,顾洗砚享受其中,低沉着嗓音,一本正经地回答:“报告首长,二十六了,已婚,媳妇很漂亮。”
叶朵朵绷不住地扑哧笑出声。
终于笑了,顾洗砚大舒一口气,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媳妇笑了。
见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叶朵朵随口一问:“看什么呢?”
“看你,”顾洗砚学聪明,主动出击,补充一句:“好看。”
叶朵朵稍稍一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么好看?”
“好看,”顾洗砚很上道,“怎么看也看不够。”
谁不喜欢听情话,更何况硬汉说情话,简直要命,叶朵朵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蜂蜜。
顾洗砚正襟危坐,等着媳妇夸他嘴甜,跟抹了蜂蜜一样。
然后,他就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要不尝尝?”
别说,好恶心。
顾洗砚开始嫌弃自己,一定是受程远方影响,怎么越来越骚包了?
“这么冷的天,洗完澡不穿衣服,很容易着凉的。”叶朵朵给顾洗砚找了件外套披上。
顾洗砚乖巧,由她安排。
叶朵朵支着下巴,将人打量一番,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一样……春光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