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动起来，朱珍珍忍不住笑：“可终于有人查到你的真实身份了，难怪骗子那么多呢，这些有钱人看起来实在不喜欢动脑子，全靠脑补。”
甄真也跟着乐：“谁想到这些人这么没用，早知道就不用请那么长的假了。”
她就是不想叫这些人打搅她安静的学校生活才特地请假的，谁能想到，脑补太多，竟然叫他们彻底弄错了方向。
她们差点还以为，那套计划彻底不能用了呢，还好在最后时刻，有人及时反应过来。
到了最后几天时间，谈判依然没有彻底明朗，不过这时候，她们能做的其实很有限了，主要还是让手底下的人去对每一条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锱铢必较，毕竟这种大合同，每一个点的浮动，对应的都是动辄几百上千万的资金流向。
群狼环伺之下，所有人都想抢到最多的份额。
当然，如果识破了某些人的阴谋，也不是不可以通过表面上的妥协，争取到更多机会。
这场战争不但涉及到各自的资金，实力，更多的信息，同样，也是一场全方位的心理战。
一方面是表面上的友好协商，另一方面又是拳拳到肉，刺刀见红。
还有一天，就是正式的第二轮投标日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珍珍特地穿了一件十分夸张的高定礼服，仿佛披上了一件华丽的战袍。
甄真的衣着倒是简单得多，虽然也是昂贵的高定款，但是看起来更加日常随性。
这对姐妹一出场，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目。
“说起来这小丫头演技还是很不错的，脑子好气质也优秀，要是可以的话，我还真不介意让她进门做儿媳妇，至少比我那对混蛋儿女强。”胡老先生微微歪着头，对身旁另一个大佬低声说。
“可惜你儿子也拐不到人家啊，”另一个人说，“我查过这小姑娘的底了，相当厉害，再给她十几二十年，可不一定会比我们这些老东西差。”
“那也至少是20年以后的事情了，”胡老先生眯着眼睛笑，“至少这一回，咱们能狠狠坑朱珍珍那女人一把，也算出了我五年前在她那里受的气！”
另一个人摇头笑：“你这就实在是小心眼了，一点小事能记这么多年。”
“说得好像你多大方一样，”胡老先生对老朋友的装模作样不屑一顾，“论起宰人，你可比我积极多了。”
老朋友只是含蓄的微笑。
这时候，一个第一轮就直接放弃投标的公司老总，也来看热闹来了。
看到胡老先生和另一位正站在一起，他凑趣的问：“你们那个地块可是竞争最激烈的，怎么样，有信心没有？”
胡老先生也跟他打哑谜：“一会儿就知道了，急什么？”
“一会儿怎么可能知道结果？至少还要等一个礼拜呢。”那个公司老总摇摇头，“难得很，难得很，你们那块的局面最复杂，我是根本看不清楚。”
九家企业，据说还有两个最后才冒头的搅局者，谁也猜不出最后哪几家会选择联合，又将炒到什么样的天价。
当然，也可能直接弃权。
第二轮才开始，已经有好几家选择了弃权，还有一家原本备受看好的大房企，竟然报出了一个比底价还低的投标价，跟直接放弃也没什么区别了。
场内人心情各种焦灼，场外倒是津津有味看起了热闹，对着那群坚持到最后的人指指点点，甚至收获到了难以想象的轻松快乐。
前面几块地的投标都是当场公布各自的条件，现场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企业以绝对优势，轻而易举拿下目标地块，也有些堪堪惨败，无奈摇头放弃，还有些哪怕最后报了一个最高价，脸上也没什么喜色。
这两年房地产市场刚刚经历了一轮紧急降温，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情况呢。
终于到了z4地块的公开招标。
在这个地块上，第一轮招标的通过企业一共有0家，只不过有一家最后选择了另一个地块，直接放弃了对这块地的争夺，所以目前剩下来的标方，还有9家。
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把这9家企业的代表请入了招投标现场，跟着他们一起进入的，还有两个后来才加入的新企业，据说已经跟其中某几家投标方达成了战略合作。
但一团混战之下，到底哪几家才是一边的，外人看了半天，也只能无奈摇头，表示实在看不真切，也只有等正式递交标书的时候，才能揭晓答案了。
一群人各自落座，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阵营之分，朱珍珍和甄真两个缀在最后，一个看起来像参加时装发布会的名媛，另一个却低调依旧，只是时不时互相低声耳语几句。
这时候，一个投标方的代表站起来，对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那人一脸惊讶，再次确认了一遍。
依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工作人员又向其他几位公司代表确认：“你们准备联合投标？家一起？”
这个选择刚一出来，就引起了外面一阵轰然。
毕竟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
9家原本的第一轮中标方，加上新加入的两家，一共家企业竟然组成了巨无霸一样的联合投标体，出价45亿元，共同投标z4地块。
虽然现在正式结果还没有公布，但是谁都知道，这一个地块的争夺，已经彻底尘埃落定了。
谁能想到呢，原本看起来群雄混战的局面，竟然能够达成如此皆大欢喜的结局。
很多场外人都在猜测，这次的联合，新加入的那个朱珍珍应该贡献很大。
虽然她是华侨，但是在国内也很有名气，更有名气的，是她合纵连横的能力。
这个女人向来很擅长以小博大，把原本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彻底扭转过来。
但是马上，事情又重新变得峰回路转起来。
标书递上去以后，胡老先生还有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忽然说：“虽然咱们私下里已经谈了很久了，但是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一个必要的手续一直没有做。”
朱珍珍一身华丽晚礼服，脸上是满满的笑容：“胡老的意思是？”
“验资！毕竟管委会对竣工时间催得很紧，要是资金不能马上到位，会严重影响工程的进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