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都逃不过的定律,他混血又怎么躲得过。
涅茵牵起他的手,缓慢却不容阻止的放到自己胸口,「……那这怎么算?」少年因为紧张喉咙乾乾的问。
爱利丝没反应过来,他看着涅茵像在隐忍什么似的闭上眼,再次睁开后语气有点自暴自弃的豁出去:「你的子弹歪的厉害,爱利丝。」
……啊。
透过布料传来的温度很暖,不知怎么的爱利丝忽然就明白了。
猫咪向来眷恋温暖。
「喔?是吗?」他坏笑的眨眨那明亮美丽的猫瞳,嘴中藏不住那尖尖的小虎牙。
涅茵以为他没弄懂自己的意思,眼中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忽然爱利丝拉过他的手,在不解的目光下低着脑袋逕自扳着手指,一脸认真一副谁敢打扰医生前辈外全部撕烂的样子。
等涅茵回过来他发现爱利丝把自己的手扳成了开枪的手势。
……什么意思?
拇指翘起食指伸直,爱利丝满意的勾起笑容,无视涅茵询问的目光握住少年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
他是狩猎者,天生就该势在必得,但此时心脏却跳的飞快,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血管奔腾,沸腾的温度刺得他心痒难耐。
他从没想过注定到手的东西也如此让人难以自持。
火焰和火焰的相互碰撞,他以为是猫妖收服了炎龙,现在看起来这是双向收服。
又向前了一寸,涅茵的指尖碰上他的胸口。
涅茵瞪大了眼。
爱利丝抬起脸,耳根子发热又被对方的表情逗得不轻;他眨眨闪亮的星眸,尾巴轻轻的摆来甩去。
「那你有兴趣报復回来吗?」他歪着头问,声音退去平常的调皮和故作的疯癲,细细柔柔的,眼因为害羞而别开。
由子弹开始的相遇,既然如此恋情何不也由这展开。
涅茵一愣,会意过来后笑了出来,那笑容比打败娃娃时还要夺目。
爱利丝笑着说他蠢,涅茵哼了一声后低下头堵住那张嘲笑自己的嘴。
用自己的。
相碰的瞬间爱利丝僵了一下,然后和涅茵一样闔上眼。
过了几秒他又把涅茵推开,无视那因为打断而不满的眼,尾巴拍了对方的胸口两下:「我可是不会长大了,」因吻而艳红的唇轻啟就是一阵胡说八道,爱利丝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是对未成年犯罪,涅茵。」
涅茵危险的瞇起眼睛,然后一手环腰一手扶住爱利丝的脸凑过去,声音有点沙哑:「或许吧,但我知道这种东西对你这个坏人不适用。」
他俯身加深这个吻,不再是浅嚐即止。
爱利丝喘不过气,手无力推了推对方的胸膛尾巴却抡了个圈,捲住涅茵拖着自己脸的手,甜甜的笑了。
爱利丝梦游炼狱,而这炼狱也是现实,有血有泪、有笑有闹的现实。
范围很广,他或许还会徬徨不安,分不出过去和现在。可是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害怕忘记自己的名字,或是害怕失去名字,因为有一隻蠢的厉害的炎龙就算要横跨整片沙漠也会替自己找来属于他的名字,属于他的三个字。
爱利丝。
爱利丝梦游炼狱,可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伙伴,以及新上任的伴侣。
他再也不会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