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次颱风太过强烈,月末来的几个都只是小颱风,最多下一点雨,为水库贡献一些资源,好在几个月后承受人类那浪费的本性。
接下来的几天,林昱晌真的就只管吃跟睡,每天吃饱睡满,日子到是过的不亦乐乎,唯一有些麻烦的还是曲渊那不怎么方便的腿。
经过半个月的復健,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但二人都知道这样的好转远远不够,復健的医生私底下找过林昱晌跟他聊过曲渊的状况,他说曲渊的伤口比想像中还要严重,復健后正常走路跑步是不成问题,但要百分百恢復以前那样,或许还有待商榷,而且伤者的情绪太过紧张急迫,这样反而会起反效果,大概讲白了就是说痴心妄想。
闻言,林昱晌心里也没了底,他没敢告诉曲渊这事,只能想尽办法去帮他。
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什么,林昱晌的这个假期打算全耗在曲渊那了,不过他也挺乐意的,成天到晚都腻着也没什么关係,倒是心里那一点点小心思唯恐被发现。
他在医院用着空间的时间列了一张表,只要没排復健的日子他几乎都有了计画,想着带他去散散心,没事就带他出去走走,闻闻医院外的空气,反正医生也说了,復健这事急不得,他得先帮曲渊调整好心态。
看着躺在离自己大约一公尺处的曲渊,也是为他操碎了心。
50号房原先是间独立病房,但依圆尧的要求,多抬了张病床进来,反正林昱晌只须掛着点滴,专业设备是什么都不需要,多了张床的病房也没有因此变得拥挤,反而变得有温度起来。
得知林昱晌和曲渊同间病房时,连忍还嘲笑他说他这是入赘啊!
当然,林昱晌在当下就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还未跟曲渊提过这事,反正到时如果曲渊答应了那当然挺好,万事ok,如果曲渊没答应也不要紧,就说都还没安排,提提而已,也不至于会尷尬。
透过暗下的灯光,看着表上的计画,心里倒挺满意的,考量到曲渊不方便行动,他尽量都带他去不怎么需要走路的地方,原先想说带他去博物馆看看,但想着如果今天连忍说要带他去博物馆看展览,他估计会觉得挺无聊的。
当然,最能培养感情的景点他一个也没落下──电影院、西式餐厅、有名老街、当地夜市,反正能排上的都排上了。
就等待时机跟曲渊提提计画,徵求他的答应。
他笑着把头塞进被窝里,将桌边檯灯关上,整间病房也终于回归黑暗,这时的林昱晌哪知他隔壁床的那货还醒着,估计着他到底几点要睡,明天往后数八个小时才要叫他起床。
这几天曲渊心里大起大落的。
他没跟林昱晌说还好他没事,还好没出事。
太担心了,担心得晚上都睡不好。
林昱晌不知道他出事那天,曲渊睡前刚好转到灾区的转播,他就这么坐在电视前看着他被狠狠的推了几下,嘴唇的惨白让他心里直叫不好,他以为他会制止家属这无理的行为,却没想到他竟默默承受下来。
明明平时一个那么自信傲气的人,会在听着那些侮辱的话时当作耳边风,表现的不怎么在意,好像他对这些话的存在不关心,自己形成保护伞,将自己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以至于在他倒下时没有任何人有任何预料。
倒下时林昱晌重重的倒在泥巴地上,却是砸痛了曲渊的双眼,哪怕到很久之后依旧是刺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