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分明在谈论她的终身大事。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似乎可以非常轻率地决定,反正浮萍无根,飘向哪里都由引水的人说了算。
谯知微一时没有接伯管家的话。她情郁郁地站在原地,嘴唇嗫嚅了几下,忽而抬起头,对着伯安说:“伯安哥哥,我是来将这枚抵价券还与你的,这是你极珍贵的收藏,我不能再随便收下。”
谯知微摊开了手,她玉雪的掌心里躺了一枚皱巴巴的抵价券。
伯安的视线在她微红的眼眶上扫了一圈,他色倦懒,启唇道:“我说过了,给你了就是你的,不喜欢扔了便是,反正我这里多得是,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需要时时捧在手心。”
谯知微彻底沉默了。
伯管家没有注意到谯知微明显不对的情绪,见她垂着头,只当她为着谢玉这事害羞呢。
伯安的反应也很正常,他色自若,只是带了一份倦怠。伯管家忽又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伯安或许对知微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
于是伯管家又问了一遍:“知微考虑一下呗,这种事情有什么害臊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父亲说的对……”伯安又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缓缓道,“知微须得好好斟酌一番,若能做了公子的身边人,往后不仅珠围翠绕,我和父亲亦能沾你两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