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我的眼泪却无法阻止他。
我的脸颊顶在我们的木头餐桌上,靳澄一语不发,但像是红了眼,像是被什么给控制了一样,他狠狠的撞击我,乾涩的下身感觉只要他动一下,就会传来尖锐如针扎一般的痛感,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我几乎快要失去了意识。
直到我发现我出血了,我会知道是因为血反而舒缓了那摩擦的力道,舒缓了我的痛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一世纪,也可能只是一小时。他终于释放在我体内,这时我的脚都快站不住了,腿一软就只能靠着桌子来撑住自己。
我身后好久都没有声音,我试图转身看看的时候,一股直窜头皮的痛处传上来,我脚一软跌到地上。
抬头想要寻找靳澄,才发现他刚才就站在离我身后几步的位置,他似乎稍微冷静下来了,脸上的表情从怒气,逐渐转化成茫然,然后是慌张。
他没有说话,就只是半张着嘴,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惨烈,披头散发的不说,腿上都沾满靳澄的东西,还有鲜红的血流出来。
我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是他的死扣住我的痕跡,大腿上也是红红紫紫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有更多的痕跡。
靳澄的手握的死紧,他全身都在颤抖,这样的他,好像一触碰,下一秒就要粉碎。我喊了他,他才终于看着我,「这就是你想要的?」他问,声音冷硬,字句像结了冰似的,砸在地上变成了碎块。
「我就是这样……我就是会害你受伤的人。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说,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只好茫然地看着他,我还没有从「遭受到了这样的对待,我很委屈。」的情绪当中抽离出来。
他淡淡的说道:「这样你就可以和那个同事离开了,是不是?」
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我说过了他跟我告白,我只是拒绝他了。」我的喉咙已经因为刚刚都用来哭叫,沙哑到一个让我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靳澄呆愣在那里,我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但他朝我走近了几步,当他的手伸向我,我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他明明都还没碰到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快速的收了回来。
他转头,像是要逃跑一样的大步逃了开来,「靳……」我试图喊他,却被他打断,「滚。」
我以为我听错了,他怎么能够说出那个字。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说话。
我听到自己颤抖着问:「你……你再说一次。」
他还是没看我,只是吼道了:「你给我滚出这个房子。」
我撑起自己,忍着痛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这是我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这么生气。我从来没生过靳澄的气,我通常只生自己的气。从我们交往,靳澄一直都很温柔,也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我想也没想到会在他嘴里听到这句话。
「靳澄,这是我们一起租的房子,你居然敢叫我滚。」我恐怕是第一次吼的这么大声,加上声音本来就已经哑到不行,让我整句怒吼中间,连自己都快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我气得发抖,抓住桌上的卫生纸套就往他身上扔,「你有胆……再说一次。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虽然生气,但我内心依旧希望靳澄不会再说出那句我不想听到的话。只要他跟我道歉,只要他回头哄哄我,我还是可以原谅他。
可是我却只听到靳澄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他背对着我,我用力将衣服套回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了,我抓起外套,把自己遮掩个实在,「很好。」我狠狠的说着,抓起我的包包,把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扔进去,转头离开,还不忘把门用尽最大的力气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