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满有趣的。或许当初我应该花多一点时间参加社团活动,而不是自作多情地去追寻一段不属于我的感情。」苏子豪放下手上的筷子,喝了口麦茶,眼里流露出一种感慨。
「嗯,不过换过角度想,或许这对你来说不见得是坏事。」我低下头夹起了一块滷大肠。
「疑?你怎么跟顏晓纹说出了一样的话。我记得当时她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她还请我喝了一瓶啤酒。」
「她会跟你讲这种事喔,我一直觉得她很冷漠,好像这世上的人都跟她有仇,除了……余可馨之外。」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对很多事情侃侃而谈,完全不会有所顾忌,直到从我嘴里吐出余可馨三个字时,心头忽然一沉,心脏急速收缩了好几下,我才发现我把自己想得太豁达了。
我举起玻璃杯喝乾了杯子里的麦茶,还是觉得口乾舌燥,要是现在能来瓶碑酒该有多好。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用意志力克制了这样的慾望,因为我好不容易有三天没碰酒精了。
「其实顏晓纹是个满细心体贴的人,她只是想把自己偽装成很冷漠而已。」
「等等,我们谈论的是同一个人吗?」
「之前我跟她私底下聊过几次,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智慧和见解的人,我还满喜欢她的,不过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你怎么这么确定是朋友上的喜欢。」
「因为我们两个不可能来电。」
「为什么?」
「大概因为她是个拉子。」
我睁大眼睛,「这是她自己跟你讲得吗?」
「当然不是,这么不言而喻的事。」苏子豪夹起了最后一块的牛腱,「记得当时我失恋的时候,顏晓纹对我说了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
我浅嚐了一口牛肉汤,「嗯?」
「如果你认为不能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就该鬱鬱寡欢的话,那么以你的认知,鬱鬱而终会是我的宿命。」
「这句话听起来还真有一点弦外之音,而且很有她说话的风格。」
「可不是吗,而且还满发人省思的。」
接着我问起苏子豪毕业后的规划,他说他会先去亲戚开的公司当助理工程师,虽然薪水不多,但可以先图个经验。随后他还跟我聊了许多和未来工作相关的话题,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一方面是因为我对未来没什么想法,而另一方面我一直在抑制自己开口吐实,因为我实在有点想告诉苏子豪,其实他当时会失恋,有部份的原因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