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屈先生还厉害的人物……不好意思这实在太超出他们的想象能力了。
南流景眼眸微弯,却不好就这个话题聊太多,便默默转移了话题:“齐兄,你们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说到这个,齐明煦终于想起了正事:“之前一直没有正式跟你介绍我的身份。”
“我是金陵人士,我爹在金陵城中任参将,职位不高,但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丽妃的父亲。”
这份机缘,在丽妃没出事时,自然是千好万好。但随着丽妃病逝,齐明煦一家也倒了大霉,全家人都下了大狱。
官兵过来抄家那天,刚好是李观棋的生辰,齐明煦和几个兄弟一起去吃酒去了,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我爹觉得是自己害了家族,入狱当夜就自刎了。我娘不忍受辱,也随我爹而去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在提到这件事情时,齐明煦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知道爹娘死讯后,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是我的几个兄弟帮忙跑前跑后,我爹娘才能入土为安。”
“后来我发现,害死我爹娘的罪魁祸首是季玉山,我就打算进京刺杀季玉山,我的几个兄弟不放心我,就陪着我一起进京了……”
齐明煦叹了口气:“再后面的事情,南小兄弟你也知道了。”
南流景点头,问:“齐兄现在还想杀季玉山吗?”
“当然,季玉山该死。”齐明煦额角青筋直跳,语气森然,“不过这回我已经打草惊蛇,下回我不会再那么鲁莽了。”
想要用刺杀手段来解决掉季玉山,实在是太难了。
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必须要先蛰伏下来,重新思考对策。
在蛰伏之时,他可以顺便报答南小兄弟的恩情。
所以,齐明煦问:“南小兄弟,在听完我的事情之后,你还敢用我们吗?你不怕得罪季玉山吗?”
南流景微微一笑:“如果不敢,当初我就不会出手相助。”
“至于得罪季玉山……”
“我不在乎。”
“因为,季玉山已经得罪死我了。”
齐明煦眼眸一亮:“那……”
“齐兄别急。”南流景说,“刚刚我听齐兄说了那么多,不如齐兄现在也来听听我说的话吧。”
齐明煦作洗耳恭听状:“愿闻其详。”
南流景坦诚道:“我刚刚跟屈夫子聊到了你们。”
蒋定性子最急:“南小公子,你们聊了什么?”
南流景回望齐明煦四人,眸光诚恳:“屈夫子问我,才与你们相交不过一两日,为何就称你们为知己好友,还待你们如此周全。”
“我想,齐兄你们心里一定也很怪这一点吧。”
齐明煦四人互相对视,齐明煦道:“不瞒南小公子,是有些怪。”
如果单纯是想招揽他们,好像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南流景道:“既然这样,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跟几位解释一番。”
“几位是不是觉得我出手阔绰,家世不凡?”
蒋定道:“是。”
南流景隐去了皇宫等关键信息,将他过往的经历娓娓道来:“出手阔绰是真的,家世不凡也是真的。但我在家中处境极为艰难,从小就不受待见……”
因为都是切肤之痛,即使叙说时不带一丝个人情绪,也能让人感同身受。
交代完了前因,南流景话锋一转:“这座别院,还有别院里的侍卫、下人,都是我的习武师父为我安排的。”
“我自己手里,并无可以信任倚仗之人。”
“所以那日,我在朱雀大街看到齐兄,实在是见猎心喜。”
“一开始,我救齐兄,是希望收服齐兄,让齐兄担任我的侍卫。”
说到这儿,南流景语气里带了显而易见的歉意。
齐明煦爽朗一笑,并不介怀。
他知道,接下来肯定有转折。
“后来,我见齐兄谈吐不凡,有勇有谋,就想着可以让齐兄担任我的侍卫队长。”
屈建白看着南流景的眼里,笑意浮出。
从侍卫到侍卫队长……
接下来,又是什么呢。
南流景继续道:“但紧接着,我就听齐兄说了你们兄弟四人的故事。”
“一方面,我很羡慕这样的情谊。你们是真正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