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发出声音,也是真嫌弃啊。
何三柱儿搂着迟盼儿这样那样,快乐了一通之后,这才想起孩子。何三柱儿抚着迟盼儿的肚子,问:“孩子有没有闹你?”
迟盼儿苦哈哈:“怎么没有,我上工那么多活儿,我又不敢说,好几次肚子都疼的绞紧儿了。我都是强忍着,这知青点还多了人,大家吃饭抢的更厉害了,只有那么一点点东西,我饿的头晕眼花。三柱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你要是再不娶我,这个孩子我是真的要不起了。我想要,营养也跟不上啊。这生娃儿哪能这样?我晓得别人家生娃儿也是在地里干活儿,可是这说出来,总是有些照顾,我这啥也没有,哪里扛得住?”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何三柱儿:“你可是我跟孩子的倚靠,如果你不快一点,我跟孩子可就没有活路了。”
何三柱儿:“别说傻话,来,给你一个鸡腿。快吃吧,补一补,现在秋收,我还指望那个臭娘们干活儿,等秋收结束,我就以她不能生儿子的名义给她撵走。她什么也别想拿走。”
“还要等秋收结束?”
何三柱儿:“你坚持坚持,我知道秋收累,你看我这不是给你带好吃的了?你该偷懒就偷懒吧,假装昏过去。工分少一点没关系。总之把事情先熬过去。那个臭娘们给我们干活儿,到时候粮食还不都是我们的?你说对吧?”
迟盼儿点头:“你说得对。”
如果就是这么几天,她是能坚持的。
“他家不会找茬儿吧?”
何三柱儿冷笑:“我怕他们?他女儿给我生儿子了吗?”
“那倒是。”
迟盼儿靠在何三柱儿的肩膀,说:“那就等她秋收完。”
“你不知道,这娘们能干啊,地里家里一把罩,如果不是娶两个媳妇儿犯法,我都不想她走了。就让她留下给我们做个老妈子,又能干地里的活儿又能照顾你,多好啊。”
何三柱儿现在就有点埋怨政策,干啥非得一夫一妻,以前可以娶妾多好啊。
“也是我妈死得早,真是不给力,不然就让她离婚不离家,让她跟我爹妈过,那样咱们能得到的好处更多。可惜,我家老人不在了,这个盘算用不上。”
迟盼儿:“这个我知道,我在城里的邻居就是这样,早年家里安排娶了一个,后来说是打破包办婚姻,于是甩了那个旧的,又在城里娶了一个,但是原先那个离婚不离家,还在老家给他照顾父母,多好啊。”
“可不。”
何三柱儿:“我也是相中了她的劳动力,不过现在说这个没用,他家里肯定不干。”
“亏了。”
“是啊,亏了。”
两个人一起商量着这些,王一城蹲在墙外听得直撇嘴,这也太恶心了,又想再娶,又想占着便宜,哪有那么多好事儿,真是够卑鄙无耻了。
这跟他们那会儿想要害死妻子谋嫁妆的真是没两样。
区别就是那会儿有嫁妆,谋的是嫁妆;现在这没嫁妆,谋的就是劳动力。
不过好在政策变了,他还想这么干,可是做梦了。
“这鸡腿真好吃。”
“你好好吃着,好好补着,明天我还给你带。”
“好。”
“你该偷懒就偷懒,可别累坏我儿子。”
迟盼儿得意:“这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对孩子,这可是个儿子,我能不上心?我跟你说,我们老家的人都说了,酸儿辣女,我现在就是爱吃酸的。”
“对对对,酸儿辣女,那明天,我给你再摘一些果子过来。”
迟盼儿:“行!”
她如果要生,那也是一定要生儿子的。
“不过光是吃果子可没营养,我也要吃肉的。”
“好好好,给你拿!”
迟盼儿满足的笑了起来。
王一城算算时间,没等两个人结束,蹑手蹑脚的离开。随即奔着山里方向上山,大概是因为陷阱总是被偷。何家其实也在调整换地方,但是他们家的风格早就被王一城摸清了,他找何家的陷阱就跟走城门一样,根本没有难度。
他们都是跟他姥爷学的,这点障眼法还能瞒过他?
他虽然没跟他姥爷学过,但是保叔当初也是跟他姥爷混的,不算徒弟,但是又是一起的,所以王一城对他姥爷的一些门道儿那是清楚的很。
王一城接连找了三个陷阱,都一无所获。
不过也不怪,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有陷阱也不是很容易捕捉猎物,他往山里走,果然,往山里面走,这稍微深一点就有收获了。他把陷阱扒拉开,看到里面困着一只已经被扎死的野鸡,高兴的拎出来。
谢谢啦!
他嘿嘿嘿,也不恋战,拎着野鸡就准备下山,只不过吧,还没走,就听到远处传来沙沙沙的声音,王一城一顿,飞快的闪躲同时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黑影儿。
“!”
王一城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管他是谁,反正跑就对了。
王一城撒丫子就跑,那黑影儿也吓了一跳,朝着反方向嗷嗷的跑。
两个人的跑步声惊动了人,正在原来老位置找陷阱的陈文丽:“?”
是的,陈文丽。
陈文丽今天也上山了,最近秋收实在是太亏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