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疼不疼她不清楚,反正她是挺疼的。
谢韵咬牙切齿,无奈的看着身上的人,恶狠狠地问:“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躺下!别磨蹭了。”
这药是会死人的,要是再不成事,谢韵真的怕魏湛就这么憋死在这里。
她也没想到,一位即将弱冠的亲王,竟然连行房都不会!他这么大岁数了,虽说身边没有过侍妾和宫女,但也总应该有教引女官教导过这些事的。
不对!将魏湛养大的先皇后死的早,他生母也不管他,没有女性长辈帮着安排侍寝宫女,教引女官应该是不敢过早安排这些事的。
十五岁之前,尚宫局不安排,十五岁之后,到了安排侍寝宫女的年纪,魏湛又被谢韵陷害,在边疆的战场上待了将近三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皇帝身边侍疾,就更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所以,他可能是真的不会?!
“别动,别动...”魏湛双眼充满了对面前身体的渴望,但他却只会下嘴啃,不会别的了,即使难耐至极,也无法纾解分毫。
谢韵叹口气,见强逼不管用就只能用怀柔策略,柔声地哄着他,希望他能在失智中顺从些,别真的死了。
她要活人才有用,死了就没意思了。
“...算了,你还是躺下吧。”
在谢韵的诱哄下,已经没有理智的魏湛还真的听话了些,和她换了个位置。
谢韵经常在风月地和那群股朋狗友喝酒,虽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她按着魏湛的肩膀不让他动,就这样一点点试着来。
都说很疼,但其实,她就刚开始有些疼,因为由她主导,所以怎么都随她,她后面就感觉到什么痛,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玩。
看着魏湛那副难耐但拼命忍耐的表情,谢韵有些难以理解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他是怎么个情况,不喜欢这个事?还是她哪里做的不对?
谢韵觉得她做的挺好的,也不知道魏湛是哪里不舒服……直到身下的人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力气大的惊人,她才知道魏湛刚刚为什么是那副忍耐的表情。
自己找的苦果,自己吃下,忍忍吧。佳贵妃这药挺烈,下次还是不要用这个了。
诶对!她应该是没有下次了。
谢韵:“......”那还是享受一下吧,也不亏。
天光破晓,行宫中确实早早就忙碌了起来,无他,只因宸王殿下于昨夜失踪了。
宸王殿中的宫人见宸王凌晨时分还未归,就去前殿问了一嘴,谁知前殿的宫人竟说宸王早就已经回去了!
算算时间,竟是已经失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行宫的管事记得满头大汗,带着侍卫在假山和园子中找了许久,最后无奈,派人去寻了太子殿下。
魏泽醒来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没想到谢韵这么疯,竟然直接对魏湛本人下手。
虽说谢韵不至于蠢到直接要了魏湛的命,但想要废掉一个人,能用的阴损手段多得很。
魏泽带着人先去搜了谢韵的屋子,搜查无果之后,便只能在行宫中逐个院子寻找,但云华行宫太大,找人极其困难。
魏泽先去了宫嫔们的住所搜寻,挨座宫殿,他了解谢韵的性格,算是猜对了一半,但可惜魏湛并不在这里。
一行人忙到了第一缕晨光升起,也没有半点头绪,毕竟佳贵妃在这里的耳目众多,想掩饰什么痕迹简直不要太容易。找人的动静惊扰了许多官员,昨日夜里的宴会提前散场,所以众人睡得也早,清晨被外面的声音打扰,就都起来瞧。
得知是宸王殿下失踪,众人均是一惊,都没有了睡意,纷纷出来探问情况。
正焦头烂额时,一个清扫客院的太监跑过来,说是客院里的一个空屋子被反锁,敲门也没人应答,小太监知道行宫最近来了许多惹不起的权贵,故而他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先过来通报。
小太监找的是行宫的管事太监,但管事太监此时正跟在太子身边汇报行宫所有空置的院落,旁边还有许多闻风而来年轻官员。
小太监的这番话,就这样被所有人听到了耳朵里,魏泽本想找到了之后将消息捂下来的,但动静闹得太大,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带着所有人一起往小太监说的那个院落走去。
第0章 、震惊
众人赶到屋子外面的时候,房门还是紧闭着的,安静的院落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嘈杂。
魏泽带着众人停在院落里,他看着房门沉默会,没有直接闯入。总有种直觉再告诉他,谢韵和魏湛极有可能就在这里面。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去凑巧了,从报信的小太监出现在大殿开始,就像是已经被策划好的棋局,牵引着所有人往这边走。
屋中,一层层的帘缦将床榻上画面挡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窥不见分毫春色,但能隐隐约约闻到屋中的靡靡香气。
谢韵坐在外屋的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床榻里面还没有醒的那人身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衣衫随意的披在肩上,里面的里衣虽然有些皱,但也能凑合着穿上身。
外面的院子里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谢韵便意识到是人来了。
既然来了,那这场好戏也该唱起来了。
谢韵走到门边,抽出了从里面反锁房门的门栓,然后缓缓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她站在帘缦外面,没有继续往里面走,只是拿起了一只手扶着床边的烛台,手腕轻动,将烛台推向里侧。
“哗啦...”烛台卷着帘缦倒下,先是砸在了床沿边,然后又顺着床沿滚落在地上,带出了一连串的叮当响动。
这声音惊得床榻里面的人立马睁开了沉睡的双眼,昨日夜里荒唐又屈辱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来,激得他头痛欲裂。
魏湛一只手撑着额头,回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透过一层层的纱帘往外面看去。
外面的人似有感应般的与他是对视,纵然隔着几层帘缦,两道目光也能精准地对视上。
谢韵弯起唇角,不正经地张口,“醒了?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她站在床榻外面,虽然隔着几层帘缦,但是魏湛也能清晰得看见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