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兰关上自己实验室的门,坐在桌前沉默盯着光脑。
她在逃避吗。那些或明显或隐晦的爱意,落在身上的目光,偶然接触时肌肤升起的温度和变化的生理指标。宿兰戴上平光眼镜,她的过去没有教过她要如何与人相爱。能获得友情已经是曾经的奢望。一点点变强,一步步站在帝国军部的最顶端,好像她已经获得了自己曾经遥不可及所有的一切。但是她依旧难以面对来自他人的,毫无保留的爱慕。
好像是自己没有能力得到的东西,全然真挚纯粹的,交互一生的爱。
宿兰揉了把脸,把情绪埋在深处,她最近总会想起之前的事情,在一次次的梦境中。往常冷冷的落雪声突然显得嘈杂。
爱情于她是太陌生的东西。宿兰想不明白那些难以解释的缘由,干脆揉吧揉吧抛到脑后,专心进行实验……以及各种躲人计划。
被绣玉戳破的宿兰理直气壮开始躲人,她也不想去洛斯彻家,说好的水果挞一直没去吃。两个人偶尔一起在食堂吃饭,倒是被同僚打趣了好几次。
中途江涉和绣玉也找过她几次。宿兰刚来学校时还以为江涉是个乖巧向上的好学生,还让他当了课代表。虽然帝国一军的历史上就没怎么出现过这种古老的形式,但架不住江涉面不改色就抱着教材往宿兰办公室窜。
宿兰最开始还会摆出严肃的表情想让他走,奈何江涉每次来都好像只是在问一些学业上的问题,偶尔稍微越界的问题也维持在恰到好处的程度,好像那些亲昵的问句纯然出乎于学生的热心。
到后来宿兰干脆当做看不见他,办公室那么大,多一个人就当是公共的办公场所了,对着光脑继续备课。没注意到江涉在她低头时炽热的眼。
江涉像在沙漠中走了太久的旅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透露出干涸,叫嚣着对宿兰的渴望。多年执着的感情在终于接触到宿兰后慢慢变质,就好像长年累月堵着汹涌激流的阀门,在门外看光鲜亮丽,而接触到水的那一端却是锈迹斑驳。
江涉心想他需要一个机会,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他需要一个没有任何错误的能真正接近宿兰的机会。当然,错误稍微少一点,也可以。
回到宿舍楼时,江涉在楼下遇到绣玉,绣玉刚从实验室回来。他想办法申请到了更高一级的权限,现在队伍和宿兰共用同一个休息室。
绣玉的做法很简单,每天休息时间在休息室等着宿兰,穿着不同风格的衣服,粗暴又缓慢的渗入宿兰的生活。他听取了江涉的意见,在最开始当一个漂亮的花瓶,直到摸清了宿兰的喜好,就一直尝试这种风格的穿搭打扮,从一两句问候到更深入的交流。
江涉和绣玉合作的目的就是让宿兰能够更快接受他们,这段时间两个人轮流出击,宿兰已经慢慢允许了两个人的存在。
江涉一个人在训练场上对上洛斯彻,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便进入机甲开始战斗。最后江涉躺在地上,锏挥出去击伤了洛斯彻的右臂。洛斯彻经过他时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江涉看着训练场顶部白色的墙壁,无声笑了笑。
现在只需要一个合理的切入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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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马上就快了,主要是编不出来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