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一遍,“宿在极安殿,皇姐,你看可好?”
“今日身子不适,恰逢月事……”
话还没说完,李乐烟就觉得腰带一松,是李乐锡解开的。
他越发不高兴,失望地问道:“不是初三吗?还早,皇姐是不是在骗朕?”
“岂敢欺君!”李乐烟情惊讶,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措,既不显得夸张,又让人看得心里一揪。
顺着腰带,李乐锡探手而入,少年因练功拉弓,有着薄薄的茧子,触摸到皮肉时,敏感地李乐烟身子一缩。
他探进内里,一直触到微微的濡湿,眼底的冷凝才松了些。
又很快摸到长公主的小腹上,温热掌心微抵,轻轻舒缓地抚过一遍又一遍。
“阿锡。”
从始至终,李乐烟都不曾反抗。
只是过了片刻,她才拿出李乐锡的手,用自己细软的帕子,为他认真地擦拭手指。
“太脏了,”她低声道,“今夜,我们先各自回各自的宫殿,你看怎样?”
“你宿在极安殿,与朕同塌而眠,朕不会做什么。”
李乐锡声音平淡,表情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牵住李乐烟的手,带着她往极安殿的方向走。
远处的宫人见状,纷纷提灯跟上。
其实很明显的,皇帝陛下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但他带在身边的人口风都很严,不会泄露出去。
即便有外人的情况下,李乐烟总是保持很正常的距离。
因而就造成了非常强烈的反差。
宫中贴身侍奉的人,都知道陛下对长公主的恩宠,他恨不得将她时时带在身边,就算单独相处,也一定会搂搂抱抱,狎昵亲切。
而其他不知内情的,只觉得这对皇家姐弟能有如今站稳前朝的本事,一路定是风雨携持,几经生死。
殊不知,他们的关系早已经扭曲畸形。
极安殿相对其他宫殿,自然庄重肃穆许多,但内室是按照李乐锡的心意而装扮,龙塌又宽又高,地龙很旺,与他口中的凄冷丝毫没有什么联系。
等李乐锡沐浴出来,便看到已经卸下红妆发髻的皇姐躺在了龙塌上。
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他也躺下,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李乐烟往后躲了躲,无奈道:“少来招惹。”
李乐锡翻身,扣住她的手,按着人缠绵地亲上去。
水声啧啧,分开时拉出了银色涎水。
李乐锡又暧昧地卷进口中,丰俊朗的眉眼,鲜红饱满的唇珠,滚动吞咽的喉结。
半晌,他埋头在她胸前,闷闷道:“想要。”
李乐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紧紧把皇姐搂到怀里,“睡吧。”
寂静无声的夜。
李乐烟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又或是一直没有睡着,伸手攥住了天子的衣袖。
两行清泪沿着眼角而落,湿润了眸光。
次日,李乐锡忙于政事,和往常一般天不亮就离开了。
他向来不准任何宫人打扰长公主,总是让她睡到自然醒。
只是李乐烟扶着昏昏沉沉的头起来时,她的贴身侍女便道:“珍娘派人去宫中请公主过去用午膳,没有见到人,寻到了这里。”
珍娘深居后宫,平日里不会有任何举动,仿佛没有这么个人似的,才能保住安然无虞。
珍娘原名秦六珍,原本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
自从皇后死后,她也算帮了姐弟二人一段时日,只是后来她因眷恋旧主,不肯离宫。
左右不过一个院子,给她住就是了。
可现在……
金乌的君敏公主拿着先皇后的旧物来求娶,珍娘便迫不及待来请李乐烟,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侍女问道:“公主,珍娘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如何回话?”
李乐烟踩上丝履,声音有些沙哑,“就说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