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嬤的语字虽然有些许埋怨,但从她的表情里我触目幸福的模样。她拿起围巾织了起来,时不时扬起了嘴角,因为她想起了阿公的糗事:「你阿公不知何谓浪漫,简直跟木头没两样——有次我直说你不懂浪漫,结果他说:你要吃鰻。」
阿公会把浪漫误认为鰻鱼,我并不感到意外。
她语气昇华了,更烈了一些:「我真得败给你阿公了-。怎有人觉得浪漫是鰻的外号,当下你阿嬤我愣住了。」
倾听阿嬤发得牢骚,我便悠哉的躺下,在床上,她的一旁,舒适到快闔了眼。我满满的睡意但努力的挤了几句话:「但阿嬤你还不是爱上了一个木头。」
「爱丢卡惨死,以后你长大就会明白了,不要损你阿嬤,以后你会比阿嬤我还傻。」
也许应验了阿嬤所说的话,长大的我会比她还傻……
我渐渐闔上了双眼,双耳逐渐听不清阿嬤的怒言和感言。
梦像鱼慢慢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