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什么?当然是心疼你刚才做的所有一切。「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他拿出面纸,轻抹着我的鼻子下方。
他的温柔触碰带来刺痛,停留在眼眶中的泪水感觉就快要溃堤而出,但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哭出来,我紧咬着唇,用力睁大眼睛,拼命忍住想哭的衝动,就是不要让眼泪轻易滑落。
我很讨厌哭,就算想哭也会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然而我现在发现比起直接哭出来,忍住不哭的感觉更难受,甚至比脸上传来灼热刺麻的疼痛还要不舒服。
「对你来说,真正该被心疼的人是姊姊,但对我而言,我更心疼你。我相信姊姊也是。如果她看到你为了她被打成这样,她会有多难过?」
「我才不是被打,我是跟他打架……」我替自己反驳,不想承认打输何永勛。
「这样有差吗?以后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即便面对他的好言相劝,我仍像刺蝟一样尖锐反驳,「为什么不行?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去对付欺负姊姊的人。」
他愣了一下,一脸无奈,「那是小时候,小孩的力量都差不多,你怎么可以去跟一个成年男人打架?你忘了自己是女生吗?」
我确实忘了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一个成年男人抗衡,当下我只记得我的姊姊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欺负。
「那又怎样?既然何永勛让姊姊这么痛苦,我一定要让他嚐到同样的痛苦。」
「真的有一样吗?」他问。01bz.cc
咦?
我顿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真的……有一样吗?
「看到姊姊那么伤心难过,难过的是你。」他轻摸过鼻樑,停留在上头的刺痛变得更强烈,我忍不住皱起眉,他继续说:「看到你受伤,难过的人就会是姊姊,会伤心的人都是你们,那傢伙根本就没感觉,这样不是都好到那傢伙吗?他完全没有承受到心里的痛苦伤害,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我咬了一下唇,闷闷地说:「不公平。」
他说的没错,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何永勛根本不需要去承担任何心理上的伤痛,他对姊姊怀孕的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负责的打算,更不在乎姊姊的感觉,一开口就是要她堕胎。
只要不在乎就不会觉得难受,会难受的全都是我们这些会在意的人。可是,这样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做错事的人都不需要为自己的错误去承担什么,反而是受到伤害的人要承担痛苦?
疑问缠绕在心上,连同那些因为不平衡的不满以及对姊姊的心疼,这些情绪都被紧紧关在胸口无处宣洩。此刻,整个胸腔都在发烫,眼眶也是,眼泪的温度更灼热了,好像只要轻轻一眨眼,眼泪就会瞬间溃堤。
「是啊,我也觉得真的很不公平。」他附和,指尖轻柔走过我的眼角下方,那是眼泪还没抵达的位置。
即使他的触碰让脸上的伤口更痛,但他温柔的举动反而把心底最后的界线都擦掉了。
我用力咬住唇,想藉由疼痛来分散想哭的衝动。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温柔,轻轻一下都能触动到心底,一下又一下的让情绪波动变得更强烈,这样的波动起伏渐渐让我再也控制不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