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珀拆开药盒的动作凝了几秒,他不确定郝珞是不是在试探,“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他出轨了。”
宋珀把药丸放在她的手心上,看着她,“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但人类是可以人为控制的。”
“你这算是安慰吗?”
宋珀眼落在她只吃了一口的蛋糕上,上面已经没有草莓了,整个切片蛋糕的造型变得十分糟糕,“经济支持,正面陪伴,情绪价值三点不沾,是他没做好。这句才算。”
郝珞感觉宋珀全身散发着一种她说不出的丧,试探道:“你不想吃可以扔了。”她的确没想到提宋启,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好。”
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话题是她挑的,但这样的宋珀让她无所适从,她快速把药吃了,“那我去房间洗漱睡觉了。”
“晚安。”
明明客厅和主卧还有段距离,他却听见关门声好像是在他的耳边关上的,他看了眼吃剩下的蛋糕,拿起了垃圾桶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
垃圾袋再一次被扔出家门,他回了书房。
当初结婚郝珞没有邀请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也没请婚假,请的是事假,结婚前说服高澹出国,钟霭之所以当的是伴娘,也仅仅是因为是他好友江纨的妻子,若不是中间这层关系,他相信郝珞也不会叫上钟霭,自然也不会在意习俗里伴娘该是未婚的。
郝珞对他的好,更像是冬日里的被子,一直待在被窝里会觉得很暖和,一旦离开,很快就会变冰冷,长时间待在里面就会忘记被子本身并不会发热,热的不是被子是待在里面的人。宋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样的比喻。
处理完公事,从窗外望去漆黑的夜景,连大楼的灯光都熄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时间,郝珞应该已经睡着了。
茶几上那块他觉得十分糟糕的蛋糕,他舍不得丢掉,只是把其它包装纸巾这些丢了,麻木的坐在地上,把剩下的蛋糕机械的拿着叉子塞进嘴里,甜到发腻的蛋糕在嘴里,宋珀觉得嘴里有点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