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諭军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伤心跟愤怒侵占了理智。「嫂子……」他声音轻柔而焦虑。「你别胡思乱想,若我没将你娘俩护好别说大哥饶我不了,就连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我是怕你累着了。」方允儿叹口气后说着。
沉諭军没有掩饰心中的狂喜。「不累!」为了你再苦再累我都甘之如飴。
之后俩人又恢復到轻松自在地说说笑笑。直到方允儿觉得可以说出心里的话。「諭军……」
「怎了?」沉諭军不解的看着一脸羞红的方允儿。
「一会让儿去请个郎中回来好吗?」方允儿小小声的要求着。
闻言、沉諭军的脸色都变了。「你那不舒服吗?」他赶紧坐起来握住方允儿的手不让她继续推药。
方允儿抽回了手咬着下唇低垂着眼瞼,一张脸红的像隻水煮的虾子。
「你那不舒服?」沉諭军一脸焦急的追问。
「我……这几天好像有点睡的太迷糊了……」方允儿不好意思说她这几天睡着后都做着春梦,而且醒来后身子好像真的跟人敦伦过。
方允儿低垂着头没瞧见沉諭军那一脸做坏事被人撞破的样子。
「我怕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好。」方允儿娇羞又担忧的说着。
「之前郎中说过你思虑太重怀相又不好,所以开了安药给你喝,你说你睡的迷糊了却还是会被腿疼给疼醒,应该那药没什么大碍吧!」沉諭军歛了歛心说着。「再说你不说你这一两天白日里精好多了,身子也轻松了胃口还开了……我瞧着也觉得你比前二日看着清气爽面色红润多了。」
那些倒是,可那下身怪异的感觉总也……方允儿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说,毕竟沉諭军不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大夫。
「你要真害怕我就让儿去请郎中来,还是……这几帖药再喝喝、喝完后咱不抓药了,换个郎中来瞧瞧。」沉諭军说这话时心都提起来了就怕方允儿硬要请郎中来。
「……那好吧!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左右也不差这十来天。」方允儿笑说。
「怀的是头胎总也疑疑鬼的,上回郎中来时我也抓着他总问,还被他给笑话了。」沉諭军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也对。」方允儿疑惑解开后又将沉諭军按回床上继续推药。
「嫂子……」沉諭军语气略带委屈地。「要不、我让儿去买个软榻放窗边,晚上就睡那,这样总该不会病了吧?」
闻言、方允儿目瞪口呆看着沉諭军,不知该说什么好?拒绝、可人家之所以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自己,可不拒绝,这睡在凳子上十天半个月后总会受不了回自己房里睡,买了床榻可就不好避嫌了。
「这院子里一共只有两间房中间还隔了个正厅跟饭厅,嫂子若有事喊也未必听的见,再说两小傢伙也要睡房……」沉諭军委婉的说着。「虽说我可跟儿、你跟双儿,可她还小睡着了总也翻滚,跟你睡一榻,恐踢了肚子……」
「这……」方允儿脸色铁青着。
「嫂子你也别心疼我了,左右不过捱到你生下孩子出了月子,咱也不是总住在这……」沉諭军见话已至此也不见方允儿有丝松动,于是说:「要我大哥回来了也总得有地方睡,你肚子显怀了压了可不好!」
「好吧……」方允儿勉为其难得答应了。
有那么点冷冷的寒意自心底升起,那地方像被什么给掐着,心口竟隐隐作疼了起来。是不是什么事只要跟我大哥有关你便会妥协?撑在胸前得双手紧握成拳。现下护着你顾着你心疼着你得是我沉諭军,不是那个失了踪影得林牧天,他是你丈夫却置你于不顾,我却像是你的丈夫你腹中孩子的爹般捧着你娘俩。
既然如此、我便是讨点做丈夫的事情也不为过吧!沉諭军眼中的深情退去换上的是一脸的冷绝。
显然她怀着身子虽喝了药迷迷糊糊的,情到浓时也会有反应也会哼着,一夜虽能弄上几回,但总是有所顾忌无法尽兴,这般谨慎都还能让她察觉有异!不行!我得找个郎中来买通,药得继续吃、可不管大的小的都不能有事还得让我近得了身、尽得了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