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让花花抓狂嘛,哪有这么严肃…」剪刀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刚刚我是在紧张些什么。
「花花当这些是宝,当他看到全都被剪烂的时候,他肯定会单纯的怪罪拿着剪刀的人,而且会非常非常讨厌对方。」
他坐在那个女生的对座,完全没有因为我的轻松变得放松点。
「而我…」他顿了顿,色凝重,「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
砰!
像是突然有一颗炸弹在我耳旁爆炸,而我还在耳朵呜呜作响的阶段,为什么我竟然连这个也没有考虑到。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帮我?」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莫名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药水跟毛巾,一把摀住自己的鼻子,头靠向后,开始迷离恍惚。
「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非亲非故,你大可以因此逃出去,为什么你要帮我?!」
在闭上眼的那一剎那,我以为再也得不到他的回应了,可是他依旧保持他那痞痞的语气,对我说:
「傻瓜,那你以为他们又是为什么要帮你…」
我好像懂了些什么,又不懂得更多,可我还是按照了他的吩咐,一边哭着一边丧心病狂的把所有漂亮的戏服都剪破。
看着渐渐陷入沉睡的花花,那张脸容又变回了那个单纯可爱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而他,又是谁?
「但愿一切快点结束。」
我把剪刀塞到女生手上,还怕不逼真的把破布塞到她另一隻手,再把解药放在女生的鼻下,然后才是花花。
看着满目疮痍的化妆室,心脏一阵阵抽痛,换做是我,我肯定抓狂地把兇手吊起来打死示眾。
花花他能承受得了吗?他,他会承受得了吗?
我静静地关上练习室的门,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了,我实在是累得不行,要是让我再看到那个团长,我肯定会跟他拼了命。
慢慢地,我听到里面传出了动静,然后是尖叫、质问、争吵、歇斯底里。
我没能听到最后,应该是说我不敢听到最后,我回到了独翏言的拳馆,看着那一个个被打上交叉的女生,我知道距离完结这个恶梦又近了一步。
但一直让我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是他的那句话,我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在逃避别人给予的爱,害怕寻求回报,害怕索取答覆,害怕泥足深陷。
而我不知不觉地,也成为了别人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