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都看到了,没话要问我吗?」正当她以为他们可以一路安静地到目的地时,他突然开口。
她要问他什么?她站在什么立场?
这一切不就是她明示暗示一直希望他懂的吗,而现在情况正如她的意顺利发展,她有什么好说的。
摇摇头,海遥没答话,眼眶却渐渐湿润。
原介廷见她一副无关要紧的表情,心里怒火中烧,气得紧踩了剎车,虽然是性能极好的高级休旅车,车速也不快,算是极平稳地煞住车速,但海遥还是被惊得身子往前倾,一手前伸急忙扶住车体,右手下意识环着肚子形成保护姿势。
凌厉的目光自一旁射过来,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松开双手。
「这就是你要我做的,找其他的女人交往,结婚生子共组家庭?」
「如果孟秘书是适合的人选,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在情绪失控前,她及时止住即将氾滥的鼻音。
「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妈的意思?」
「是谁的意思不重要,反正……这都是为你好。」吸着鼻子,她觉得她感冒了,鼻涕一直要往下流。
「哼,为我好?」他的冷笑刺得她心碎。「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无情,可以轻易把十年感情斩断,说放开就放开,你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转头伸长左手要抽面纸,面纸都是放在这位置,她记得。
「是为我好,还是你有别的男人了?」他知道分手的导火线起源是母亲,但他也气她处处退让不跟他商量掉头就走,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冷漠。
海遥僵在原处动也不动,成串泪珠低落在手背上。「还没,不过也快了……」她颤抖撒谎,接受严厉的指控。
下巴被他一手捏住,她被逼得抬头。「既然还没,我们何不继续下去,等我们都找到了另一半再说分手。」
她竟敢当他的面说就快要有别的男人!这女人为了摆脱他还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这算什么?两人持续维持关係,不过维持的仅是床上伴侣关係,与此同时他会认识其他女人,寻找未来妻子人选吗?
海遥挣脱箝制赏了他一巴掌,松开安全带要开门下车,他却更快一步锁了中控锁。
「让我下车。」
这一掌力道根本小儿科,原介廷深呼吸一口气冷静许久,坐正身子重新发动汽车。「我送你回饭店。」
一路无话,藉着车窗反射,女人已经擦乾泪水平復情绪,向来不形于色的面容更加清冷。
饭店占地广大,两人房间分属不同座电梯,他却将他的房卡塞给她。
她没有拿。「不需要我提醒,你应该知道我换了房间。」
「知道,我那称职的秘书都报备了。」还编了一套谎言说是她自愿要求换的,原因是两人现在关係已经不是男女朋友,没必要同住一间房。
「既然你要我考虑考虑她,不如我们换房间,今晚我就来好好考虑一下。」
他强硬换了两人房卡,临走前不忘再给她最后一击:「亲爱的前女友,祝我今晚就能找到老婆,这会是最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