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背后伸起一阵热气,她以为是排队的人潮,正想躲开时一把套着伞套的伞塞进手中。「伞拿好,下次别再忘了带。」
她猛地转身。「你怎么在这里?」
「搭捷运。」
他不是还有事,他的秘书呢?
「以前车送保养的时候我们都一起搭捷运,忘了吗?」车来了,转回她左顾右盼的脸,原介廷拉着她进车厢。
「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带着秘书,还有,转告你的学弟伞不够大就不要硬挤两个人,害他的学姊感冒我这个总经理会生气。」
汪海遥轻叹,对他的小眼睛小鼻子不想再争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忘了带伞,刚好遇见他也要到捷运站,一起走路而已。」
「第二次的勉强接受,别再有第三次。」两人站在门边,原介廷高大的身躯护着她。「妈回来了,跟她吃饭吗?」
想了想,最后摇头。「你们吃就好。」
他稍一沉吟。「也好,我会跟妈说你今天加班,改天再找时间一起吃。」
这个话题提醒了她分居的主因,她不能再这么柔弱让不把分居当一回事的他牵着鼻子走。「不用了,以后也没这个必要。」
话一出,她能感受到炙热刺人的目光,海遥刻意偏开头。
她对自己的软弱生气,她根本不必向他解释任何事,也可以拒绝他进家门,如果其它男人可以让他退让的话她应该好好利用才对。
列车开门,进出的人潮衝撞着他的身体,他乾脆收拢撑在她一旁的手臂,离她更近。
「你再说一次,汪海遥。」清冷的声音回盪在耳边,不易波动的愤怒经一角被火焰挑起,烧得他很痛。
深吸一口气,海遥正视他的眼。「我们已经分手是事实,以后除了公事也没有见面讲话的必要。」
他的眼透露着心灰、悲痛跟怜惜,是那么的深刻复杂,她差点鼻酸溃堤。
她推开他下车,不管这是不是她的目的地,而他幸好没有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