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见色忘友的傢伙!你的理想呢?你的远见呢?怎么可以目光如豆?」
「我的理想就是美女同事,没别的了。」
我有预感,张大肠总有一天会需要我。
加上实习时跟精科病人相处愉快,最后选科时,我便放弃了原本跟天霖一起工作的计画。
又过了几年我才知道,大肠因为内疚,从来不曾阅读阿爸留给他的遗书。
看完遗书我们了解,原来芷萱妈妈不是我们的生母,而是生母的表妹,她只是接受姨婆的请託,在母亲难產过世后帮忙照顾我们。
她和阿爸早就约好总有一天会分开。
二十年前她只是去做还没遇见我们前自己该做的事,没有对不起我们。
而且,至今她仍深爱着张大肠。
但只有大肠。
不包括我,甚至连她亲生的书妍都被排除在外。
真相大白后,我以为所有的纠结都被解开了。
大肠痛苦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是自己一时贪玩让妈妈离家出走,害阿爸疲于奔命抚养我们。
现在终于沉冤得雪,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只要我跟书妍可以调适好,妈妈并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这件事。
而我相信,那绝对比张大肠的问题简单。
直到他在手术房晕倒那一天。
我才意识到,这条颠簸之路还没走到终点。
虽然请顏副主任帮忙,帮他手下的双胞胎產妇都转诊。
可是因为他防卫心很强,谁也没办法问出他的想法。
他心里的结成为令我害怕的不定时炸弹。
不知何年何月会彻底爆发,伤得他体无完肤。
我没料到,事情还能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