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本……”姜凝凝眼中怒气燃烧,手心捧着的水杯倾洒:“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就应该把这群兽人也做成风干标本!”
休利特擦拭着她指尖的水痕,说道:“王,别气坏了身子。更多小说 LTXSFB.cOm”
姜凝凝砰地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想见见那一对蝴蝶兄弟,不是隔着玻璃幕墙那种,就是面对面的那种,就说我喜欢他们鳞粉制成的衣裳,想亲眼见见黛川灵蝶的模样,可以吗?”
直觉告诉她,无论是休利特还是威尔都不敢将真正残忍的一面展示给她看,所以她想去找黛川灵蝶,亲自问个清楚。
“王,我知道您可怜他们,但是这些繁殖出来的虫子跟被俘虏来的不一样。”休利特拧着眉。
“这些人工繁殖的虫子,并没有在虫族内部生活过,从一出生就被当做实验工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虫子,这样的人出现在您的面前,我实在不放心。”
姜凝凝眸色黯淡,看向威尔。
威尔犹豫了一会儿:“……好,我为您安排,但是您不能在这些虫子面前承认身份,我怕他们藏不住秘密。”
“威尔!”休利特怒道。
“好。”姜凝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这样不行,太危险了。”休利特死盯着威尔。
“休利特,我们不也没有在虫族内部生活过吗?”威尔淡淡说道:“有控制器在,他们干不了什么,而且,我也绝不会让他们有伤害王的机会”
休利特有些烦躁,还没等威尔把蝴蝶兄弟带进来,休利特的枪已经拔了出来,漆黑的洞口对准了门,随时警惕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威尔带着扶萦与玉琊走了进来,粉黛蓝闪蝶与玄光蓝闪蝶一走进来,流光溢彩的光泽就让整个房间如同流淌着的荧光。
威尔将他们限制在离姜凝凝五米左右的地方,控制器的权限调到了最高,他们脚步不能挪动,蝶翼掠过的风速不能太快,一旦触发,就会生不如死。
可即便这样休利特仍是不放心,他站在姜凝凝身侧,情紧绷,随时就要扣动扳机。
在这样的环境中,扶萦低声笑了起来,苍白的脖子上箍着的控制器如同狗链项圈。
“看来今天来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扶萦的声音如同凛冬的冰涧一样清冷,单薄细长的丹凤眼皮漫不经心的瞥着姜凝凝。
“闭嘴!”休利特紧皱着眉。
扶萦却不在意他的威胁,勾了勾唇:“让我来,却不让我说话,那还找我来干什么?哦~是为了它。”
扶萦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浓烈的雾蓝色飞到了她的面前,姜凝凝怔时眩晕了一下,好似跌入了深海。
休利特眼带着杀意:“收起你的幻光,不然有你苦头吃。”
扶萦停止了扇动的蝶翼,姜凝凝这才缓过劲来,精世界中的她跌跌撞撞的从海里浮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屡次将她幻境的蝶翼。
忽然,她惊地失声道:“你没有鳞粉?”
他们的蝶翼上干净澄澈,没有一丝鳞粉覆盖在上面的质感,反而像是被一层软宝石包裹着一样晶莹剔透。『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贵族小姐,你是在说笑吗?黛川灵蝶有没有鳞粉你难道会不清楚?”玉琊淡淡开口,与扶萦一模一样的容貌,薄唇病态似血,妖冶而颓靡。
姜凝凝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玉琊弯起唇:“只有未开化的普通蝴蝶蝶翼上才会有鳞粉这种东西,而黛川灵蝶没有,也不需要有。”
“所以我第一次看见你时,那漫天闪光的鳞粉根本不是鳞粉,也是你制造出出来的幻光?”
玉琊唇角似笑非笑,可姜凝凝能感受到他那双丹凤眼底,对她深入骨髓的厌恶,恨不得将她折骨的憎恨。
“那鳞粉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她忍受着他的敌意,问道。
玉琊极轻地笑了一声:“自然是将蝶翼上这层晶体剐下来,折断我们的蝶骨,再用刀活生生剐下,最后再磨成鳞粉,装点在你们的衣服上,丝巾上,还有……”
“还有鞋面上。”玉琊低下头,眸光浮现一抹嘲弄。
似在嘲弄她,也在嘲弄自己这条贱命,自出生起就是为人被人踩在脚下的。
“贵族小姐,你是故意装作不懂吧?让我们虫子亲自说出制作的过程,会让您觉得开心吗?”玉琊抬起头,冷冷的笑着。
“我没有!”姜凝凝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一开始就怀疑威尔将黛川灵蝶的取粉过程轻描淡写的略过,现在看来她猜的是对的,真正的取粉过程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
蝴蝶的蝶翅也是虫子身体里的一个部位,被活生生折骨,被活剐下一层肉,就好比拿着一把刀尖做的铁梳子,使劲在人的身体上一遍又一遍地将皮肉剐,剐下一根根血肉丝,那种感觉并不亚于凌迟。
“啊~不是故意的,那您就是在可怜我们,您可真是善良……”玉琊笑着,丹凤眼里流转着病态入骨的笑意。
突然,他猛然收起了笑意,紫眸里是索命的幽恨。
“收起你的同心情吧,你的可怜让我恶心!你知道吗,黛川灵蝶嗜血食肉,如果不是脖子上的这个东西,小姐你早就被我肢解,躺在我的肚子里了。”
“贱虫!闭嘴!”休利特怒不可遏,立刻冲上前去,用枪托狠狠砸向他的脸。
王在想办法救你们,你们竟然敢对王如此不敬,该死!
第3章 计划
“算了, 教训一下就可以了,把他们送回去吧。”姜凝凝重新坐下,语气很淡, 但手死死的捏着扶手。
玉琊摸着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笑着, 眼透着恨意。
“还不快滚!”休利特沉声低叱道。
威尔打开门叫了狱警将玉琊和扶萦带走。
“我就说不能带他们过来,竟然敢冒犯您。”休利特很是生气,像一头愤怒的银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