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交合,在厨房里交合,在院子里交合,在饭桌上交合。
在清晨,在中午,在傍晚,在深夜。
直到二人不似年轻的身体开始不堪重负的酸痛以后,她躺在床上,卧在老李的怀里:“你真的想跟我过日子?”
老李点点头。
“那你当年说要帮我报仇,你弄死他,我就跟你好?”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老李的眼睛说道。
老李确实不是信口开河,对于当初的承诺也一直铭记在心,这些年里,也曾私处打听,搜集过关于方锐违法的证据。
证据有很多,尤其是后来,不只是孟依然,还有更多的姑娘惨遭过方锐的毒手,只是那些姑娘大多数面对老李的询问从来都是避而不语抑或惶然逃避以为是又一个陷阱,无人愿意作证。
老李说现在法律更严格了,方锐除了玩弄女人,必然也有着许多其他的违法事实,如果有人作证告他,一定可以查出来很多问题,而且,老李也收集到了不少材料。
孟依然爬起来说:“我去。”
这个决定做的很匆忙,但对孟依然而言,却是思考已久的决定,她逃了十四年也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这一次,她不想再逃。
既然鬼无法主持正义,那就自己去诉求正义。
说做就做,没有犹豫,于是在这个夏天的一个早上,她早早的起来做好一顿丰盛的早餐,穿戴整齐,收拾好行李,告诉女儿,她要走了。
她说她要跟老李去大城市生活,享受那里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她只是不想让孩子担心,因为她也不知此去前程如何。已然和她疏离的像陌生人一样的女儿依然是她心头唯一的牵挂,唯一的放不下,她知道这样做有多么的残忍,可是,她无法再等了。
女儿十四岁了,长大了,能照顾自己了,而且老李已经替她还清了欠债,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人来骚扰,也给张大姐留下了一笔钱,再叁嘱托多加照料。
最近几天的精正常也许不过是一时的回光返照,因为老李的存在,她飘摇坠落的心暂时有了承载,可她错乱了多年的精也许下一秒就会崩溃,她就会决然的奔赴死亡,那和遗弃也没什么区别。
她在女儿面前早就没了廉耻和尊严可言,有自己这样的母亲,对女儿甚至算一种耻辱吧。那也无所谓再让女儿厌恶一点,也许足够的厌恶,女儿才能放下对她本能的思念,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加的轻松。
于是她就这样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在女儿满脸的悲痛震惊中离开了小院,和老李踏上了十四年以后的返程。
孩子啊,对不起,妈妈要去为爸爸报仇,事情办完我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再见,孩子。
孟依然在心里默默的说。
关门的时候,她回头悄悄看了一眼仍然呆立在屋中的孩子,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好久没好好看过女儿了,孩子长大了,长高了,青春期的激素让孩子脸上长满了痘痘,依稀能看出她和冯远的模样。
孟依然的眼角止不住流下了眼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2005年,夏,时隔十四年,孟依然踏上返程。
此去顺利不过是异想天开,实际上,两个人的雄赳赳气昂昂慷慨的模样在进入警局的一瞬间便成为了一个笑话,孟依然作为人证,老李多年的搜集作为物证,人证物证俱在,值班人员向上级汇报之后,没有经过太久的时间。
他俩,便被拘留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