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温存地含吮两下那泛红微肿的唇,还不够本,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绯红脸颊和韶秀鼻尖,爱怜到任谁看了都深觉牙酸,更别提他的视线还紧紧锁定着咫尺之处垂眸闪避的人。
那眼,怕不是要把人直接吃了。
江梵深整个人都快被他捞起来,怕吊椅被他们的动作弄得晃动不稳,只好扶住他肩,无可奈何地任由他动作,却实在难以坚持同简玉衡对望。
心态上已经任其施为,身体上躲避对视,嘴上却要骂简玉衡一句,“你是小狗吗?这么黏糊。”
简玉衡的唇已经从鼻尖蔓延到了眉心间,额头也不放过。
一遍又一遍慢慢落下细细的吻,耐心十足。
闻言不清晰地回应,“我是啊。”
如果可以亲江梵深,当小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梵深今天不知第多少次想不通,他那么大一个高贵冷艳的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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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除了那天傍晚同简玉衡吻得天昏地暗,能明确两人从朋友转变为了恋人关系,在日常生活中,江梵深仍旧没什么实感。
简玉衡重新回到了往日矜持的模样,最多不过是人群中没人注意时,长袖掩盖下用手指勾缠江梵深的手心,又或者夜晚训练结束后藏在无人角落交换一个温和的拥抱,伴着没什么意义的闲聊,偶尔才会接吻,也不像那天傍晚激烈,只能算个晚安吻。
江梵深哪知道,简玉衡在研习“克制”方面花费了极大气力。
偷偷勾缠手指时想的是光明正大的十指紧扣,温和拥抱时想的是将人紧紧揉进身体里,闲聊时心早就沉进遥远的未来,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坦然地接吻亲密的未来,接吻时……想的东西便有些多。
江梵深说的话他还是放在了心里,意识到太热切恐怕能将人吓跑,便转换了策略。
既然江梵深喜欢他以前的样子,伪装几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梵深不知道自己正被温水煮青蛙,只觉十分舒心自然,甚至有些认同“男朋友也是朋友”这种话了,慢慢断定同简玉衡交往的决定没什么错处,恰到好处地解决了两人的情感需求。他拥有朋友,简玉衡拥有恋人。
两全其美。
最近几天唯一有些烦恼的便是——
训练好累啊。
入组之前担忧和贺厉相处尴尬的念头彻底消逝,江梵深根本没空尴尬。
这组的舞不是一般人能跳下来的,动作都是实打实的要用到力量,先前江梵深选择的舞台需要跳舞的部分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比较简单的。
而这次的舞台,舞蹈动作繁复,歌也不容易唱,大概只有贺厉这样舞台经验十足、业务能力顶尖的已出道爱豆才能游刃有余地完成。
江梵深自恃聪明,学什么都快,这几天却被狠狠操练了一番,最后看在贺厉眼里还是差些东西。
自然,没怎么学过舞蹈的人在这种考验真材实料的舞台显得捉襟见肘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其他学过几年舞蹈的选手都有做不好的地方,更别提江梵深这半吊子了。
贺厉对舞台要求严格,不是马马虎虎可以混过去的。
江梵深也并不想混过去,决定做的事情便要做好。
只是意志是坚定的,脑门上淌着汗,训练服都湿透,跟在贺厉身后一遍遍重复动作,手臂酸疼到抬不起时,心中也不免泛起一点绝望。越是绝望,又越想要做好,江梵深几乎抱着死磕到底的信念,坚韧的精支配着摇摇欲坠濒临极限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竭尽全力,没有丝毫含糊偷懒的念头。
贺厉看到镜子里身后的人脸色红成一片,眼睛却亮得惊人,潮湿的乌黑鬓发贴在额头上,更显出白皙面容灵秀清丽,心中一软。
“休息会。”
他走到一边暂停了音乐,有选手直接原地瘫倒,四仰八叉地深重喘息着。
江梵深至少支撑住了发软的腿,挪到一边的角落,蹲坐下来,拿面纸细细擦汗。
汗擦完眼前突然出现一瓶水。
顺着那只轻易圈住瓶子的大手往上看,贺厉那张冷硬的英挺面容映入眼帘。
江梵深第一反应是拒绝,他带了水,谁料回头去看,那瓶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见了底,紧张的训练过程中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贺厉却细心到这种地步,恐怕一直暗暗关心着队员。
看来除了训练狠一点,贺厉其实算是很温柔的人,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江梵深累得很,脑子也转得很慢,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那瓶水,脑子里过了些念头,根本没注意到,水喝完了的人有很多,贺厉只专程给他一人送了水。
贺厉发现江梵深的水喝完后,便让工作人员提了一箱过来,虽是供所有人取用,但这不妨碍他藏着私心,将水送到真正想给的人面前。
江梵深好像有点太累了,盯着水的视线都有些飘,贺厉面无表情地举着水,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只有柔软的心疼,但如果不明情况的人看见他的表情,可能会以为他在胁迫江梵深喝毒药。
江梵深呆呆地停顿了片刻后,终于接过水,“谢谢pd。”
短短一句话,因为疲惫而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更加柔软,像毛茸茸的羽毛挠过,贺厉的心脏都酸软泛痒,冷硬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人在不远处看着这个角落。
宋靖良将一站一坐的两人之间的互动看进眼里,仰头喝掉水,凸出的喉结滚动,水红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