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有些看不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章,像在提醒。
“小姑娘胆子小,你一个大老爷们,别吓着人家。”
“胆子小?还偷窃?”他挑着眉质疑徐工的话,拿着文件夹敲了敲桌面,轻蔑地问。
“不是很擅长逃跑?怎么被抓住了?业务不熟!”
“诶!你小子,说的什么话?有这么问话的吗?”徐工看不过地怼了他,一把夺过文件夹,皱了皱眉头:“臭小子。”
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心都空了。
徐工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还不忘用文件砸了一下他的背后,提醒他:“别对小姑娘这么凶,好好说话,听见没!”
又不忘安慰我,说:“别怕,他就是这副脾气,对谁都这样。”
徐工走了没几步路,又折回来叮嘱他:“小姑娘家人要晚点过来,记得给她点些吃的,哦哦,对了,别忘了把茶水间的水闸给关了,一点半李师傅过来修管道……”
“嗯,应该没事了……你小子一会儿脾气给我好点,听到没!”徐工还是在最后离开又警告了一句。
诺大的地方,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他就一直坐在那边不说话,转这笔消遣,偶尔点点鼠标,直到上午问过我话的那个警察又回来。
“我们也问了一上午,她就是不说话,移交过来的视频,我们看了,又听了一遍店家的陈述,问她有没有要解释的话,她就摇了摇头。”摊手示意,有些无奈地给他诉苦。
“这个小姑娘,别看长得跟瓷娃娃似的,但脾气倔地要死,就是徐……”
“徐工交代的事,”他点了点压在手肘下的资料袋,正色道:“里面的尸检报告,你晚上去取一下。”
“哥,别啊!”一副求饶表情,向他示好:“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真得,千万不要再让我去法医那里取东西,我给你说,徐医生真不是女人,靠!说的我下面一疼。”
说完,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我从未问过他的职业,他也从未问过我的任何事情,除了上次线下见面,我才知道他和我原来在一个城市,即使那天我选择了逃跑,自作多情的害怕在某个角落在遇到,却慢慢过去了一个月,在我刻意遗忘的一些时间里,有些事也被埋了一层尘土,被封印在那儿。
“把这个穿上,跟我出去。”命令的口气。
我怯懦地眼四处瞟散,咬着下嘴唇,接过他的警服外套,很重。
外面一片潮湿,来时的雨夹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雨天。
宽大的警服套在我的身上,整个肩膀被压得持续往下沉,他的伞很大,还是把我拉近了他的怀里。
“手伸出来。”
我不敢伸出手,害怕他看到我受伤的手腕,死死地攥在长长的袖口。
“拿一下,我鞋带开了。”他懒得去探究我的想法,强制把伞柄递到我的怀里,我赶紧用手臂抱住,出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