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妥的是那个刘充。
旁人的卷宗都是仔仔细细写明从何处晋升,因何事晋升,偏偏他的却隐匿了过去,直接记录他从地方官调到中央,也未写明因何时而晋升。
实在怪。
傅宁榕问向一旁负责看管的专职人员:“这位刘充大人的卷宗尚未补齐,未写明晋升履历,这是正常的吗?”
那人拿过来仔细端详了几分,对着卷宗摇摇头:“怕是未曾记录好,不过这种情况不常见,该是整理的时候除了纰漏。”
傅宁榕这才点点头,看着负责看管的专职人员拿过卷宗,去往阁间的入口上报。
趁着旁人不注意。
傅宁榕偷偷溜进身后的隔间,翻找着宁父宁为光当年那件案子的卷宗。
卷宗阁这么大。
找件案子的卷宗有如大海捞针。
傅宁榕本来以为自己要找上一阵,不抱期望时那卷卷宗却出现在她眼前。
那些字密密麻麻的。
旁人也许看不进去,可在傅宁榕眼里,这些一字一句都在叙述着多年前的经历。
一目十行的扫过,只迅速看了几眼,她更加断定阿爹是被陷害。
她的生身父亲,她的阿爹,是断然不会做出卷宗中所描述的这些事的。
翻阅着,却被一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刘冲。
刘冲?
刘充。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继续再翻看,仔细研读一遍,一道身影靠到了身侧。
谢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惊得她身子一僵,憋了几口气,大气都不敢喘:“在这处做什么?你需的卷宗不是都在那边?”
笑得有些僵硬。
傅宁榕攥了攥手心,衣摆被她缠起来又放下,故作轻松:“我就随意看看,一不小心就走到这边来了。”
谢凛信不信她的说辞她也不知道。
就像匆忙之中她从谢凛身侧离开,也没看到他眼里的幽深和平常惯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阴冷表情一样。
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离开了卷宗阁。
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是心口被紧紧捉住,那处闷闷的,又实在跳得厉害。
脑子里满是刚才的卷宗、刘充以及刘冲。
像是撞到了一个隐秘的端口。
呼之欲出的同时却又扑朔迷离。
一团团迷雾在眼前萦绕,仿佛是团成一团线的疙瘩。
虽然连线头的顶点都没找到,而她却渴求着,迫切地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一边走着。
一边思索。
她走得快极了,连即将要碰上那位身上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太子殿下也丝毫没有察觉。
——
查案、卷宗阁这类设定就当是私设吧,不用过分深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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