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炙热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眼睛,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心脏。「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樊铎匀缓了好一会没应声,沈爱立的手越拉越紧,急道:“明明是你家,要走的也是我!”
樊铎匀理智上觉得不应该听她的,但是翻腾的情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松了口,俩人一起回去。
到了巷子里,沈爱立又道:“樊铎匀,你背我吧,我怕又蹿出一只老鼠来。”
樊铎匀蹲下身,等她爬了上去,才皱眉问道:“你怎么没有带手电筒,这里黑漆漆的。”
“走得急,怕你跑远了。”
樊铎匀微微勾了唇角,忍不住放慢了步子,他想,为了这样的时光,他怕是回海南以后,要开始每天数着下次回来的日子了。
沈爱立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樊铎匀已经做好了早饭,是她昨天要求的海鲜粥。他这次回来有带了不少干贝.干虾和鱿鱼干之类的,她估摸着又能吃很久。
八点多俩人一起出门,她去王家,他去见朋友,在公交站分别的时候,约好晚上谁回来早些,谁做晚饭。
沈爱立先上的车,见他在下面有些不舍地看着她,对自己昨晚留人的行为很满意。本来相处的时间都是从手指缝里抠出来的,还要顾虑这顾虑那的。
九点半到了叶骁华家,序瑜已经在了,还有俩位女客,徐学凤介绍时她的婶子汤红同志和堂妹徐学琳。
小骢看到她,立即就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爱立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以为他们又骗我,没给你带话呢!”
爱立笑道:“怎么会,小骢要是想姐姐,下回跟你哥一起去姐姐那吃饭,好不好?”
小骢瘪嘴道:“我哥不带我,我都说了几次了,他都不带我!”想起来还有些气咻咻的。
“那你下回把他车拉着,别给他出门。”说着,发现没见到叶骁华,笑问道:“你哥呢,怎么没有看见?”
徐学凤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骁华在里面陪奶奶呢,他奶奶今天也过来了,还说一定要看看你,谢谢你救了小骢。”
爱立忙道:“您一家都太客气了,我应该做的。”爱立把带过来的两盒糕点递了过去,又送上了两瓶虾米酱,“我妈妈做的,知道我今天过来,昨天特地嘱咐我带的,说是给您家尝尝。”
徐学凤忙接过来,有些惊喜地道:“骁华爸爸就好这口,以前小骢奶奶会做,这几年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我又没这手艺,他时不时还发几句牢骚呢!可太谢谢沈大姐了。”
两边正说着,叶骁华出来道,“爱立,你过来一下,我奶奶想和你说说话。”
沈爱立忙应道:“哎,好!”
屋里清静很多,床上的老人家看似有七十多了,精却像是还好,笑着望向沈爱立道:“这就是爱立吧?长得可真好。”说着,就朝爱立伸手。
爱立忙朝前两步,握住老人家的手,王奶奶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好孩子,谢谢你救了小骢,也是救了我这老太婆的命啊!”
“没有没有,您真的太客气了。我和骁华是朋友,能帮到小骢,我也觉得很庆幸。”
王奶奶越看她,越隐隐觉得有几分像故人,拉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我看着都觉得合眼缘,特别像我以前在安城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护士。”
不仅像那护士,也有几分像小谢,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来,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吧?
就听眼前的姑娘道:“奶奶,那护士叫什么名啊?我妈妈也是护士,3年的时候也去过安城。”
“沈玉兰!”
见还真是自己的妈妈,沈爱立笑道:“那还真是我妈妈。「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王老太太激动得立时站了起来,“孩子,还真是你啊,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的一张相片呢!”当时她本来是要回延庆,路上发烧滞留在旅馆,身上钱也用完了,天天盼着组织早些收到信,和这边的同志接上头。
没想到,信件不知是掉了,还是被有心人弄掉了,好几天都没有动静,刚好沈玉兰跟着一只抗日救疗队过来,给她救了急。俩人保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通信,她一直希望玉兰到延庆来,但是没想到最后是小谢来了,玉兰并没有过来。
沈玉兰和小谢闹崩掉的时候,知道她家在蓉城有亲戚,特地寄信给她求助,托她给女儿找一位合适寄养的人家,她就让自己娘家一位表侄养了。
后来她和沈玉兰也渐渐断了联系,并不知道原来她也在汉城。
一旁作壁上观的叶骁华也讶然,竟然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和爱立道:“孩子,我一说你就知道了,我娘家姓曾。”
这下,惊到的就是沈爱立了,她干爸就姓曾,不由看向了王奶奶,就见老太太拍着她的手,笑道:“孩子,就是你想的。”
两边都顾虑着外头有旁人在,没有多说。曾仲才后来去了海外,显然不便在外人跟前多提起。
就见小骢忽然跑过来道:“爱立姐姐,你和奶奶聊完没有,你来看我的小汽车。”
王奶奶拉着爱立的手,笑问道:“是叫爱立吧?爱立,一会他们都散了,你再陪我讲讲话好不好?”老太太想再问问她们一家这些年的情况,又想着,不好一直把这姑娘绊在这里。
见爱立应下,又捏了捏小孙子的脸,“带你爱立姐姐去吧!”
叶骁华仍陪着他,只有俩人,老太太笑道:“你这回眼光还挺好,我看着也合眼缘。”眼含笑意地和孙子道:“我看这姑娘就是和我们家有缘,你小表叔你记得吗?”
叶骁华笑道:“当然记得,您以前不是和我说过好几回。”奶奶生病以后,总想起以前的事,和他说,现在讲阶级讲成分,好些亲戚都不来往了,以后环境松些,说不准他们还会回来,就怕到时候太久,家里小辈都不识得了,给他说了好些事和人。
俨然是托后事的样子,叶骁华每每心里都难受得慌,面上还是配合她老人家,将家里的姻亲关系,捋了好几遍。
现在,她老人家一说起小表叔,叶骁华就想起那位到海外的曾仲才来。曾经任过蓉城的公安局局长。
老太太手指指向外头道:“是你的表叔,也是这姑娘的干爸,在他家养了好几年呢!这事,还是你奶奶我经手办的。”
忽听孙子道:“奶奶,我现在都后悔,应该早些把爱立带到家来,给你们认识,有这些七拐八拐的关系,我小时候,你们怎么不干脆给我定个娃娃亲。”叶骁华的脸上真有两分苦涩,家里和爱立有这么些缠缠绕绕的关系,明明可以早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如果他在申城的时候,但凡多问几句家里的事,定然会得知她救下小骢的事。
老太太见他色不对,敏锐地问道:“怎么了?这姑娘被定下了?”
叶骁华苦笑道:“可不是吗,有对象了。”
老太太拍了拍孙子的手道:“可能是缘分没到,我们骁华好着呢,肯定有一个好姑娘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