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那个会自己扩张的祭坛山洞,毒香林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一如当初误入花轿后那样奋力挣扎,可贴在外面的黄符纹丝不动,显然是具备某种特殊的禁锢法力。
夜色已深,明月当空。
蜿蜒如长龙的队伍无比安静,缓缓上山,来到祭祀入口前停止。
就像毒香林之前看到的那样,洞口已经吞噬到朱素草丛边。可毒曼看到以后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显然他也知道。
感觉到龛被村民们安稳放下,她依然还用着最大的力气踹门,不放弃出去的希望。
不知道是符纸失效还是她锲而不舍的动作终于起作用,木门啪地一声敞开,毒香林眼前一亮。
因为惯性作用,她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
本以为会摔倒在地,可滚下来的女孩被前面的祭司抱了个满怀。
毒香林气息错乱地轻喘着,扶着他结实的手臂站稳,毫无防备地与其对视。
透过鹿骨面具的孔洞,那双金瞳里完全映着她双颊微红的脸,像之前交缠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深深地凝望着她。
再往四周看,上山的队伍几乎是全久村人倾巢而出,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但这些人全部双眼空洞,到达目的地之后都摇摇晃晃地倒在原地。
“叔叔,无论你要干什么都住手吧!”毒香林伸手想去摘下祭司的兽骨面具,可分量太重,她的动作只是徒增鹿角上的银铃碎响。
“我想和你再次成为夫妻也不可以么?”祭司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丝失落之意,可环住女孩腰间的手没有松开。
“我们……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毒香林哽了哽,一心劝他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坏事:“既然祖先有伤天害理的恶行,那我们现在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好吗?”
“还有什么问题?那我们来解决就好了。”祭司脱下厚重的祭袍扔在鲜红的朱素草上,轻而易举地抱起新娘走前几步,和她一起倒在上面。
“叔叔!”女孩喊道。
朱素草异的香甜味瞬间充斥着她的鼻腔。先前她也闻到过,可丽雅和嘉志都说朱素草是没有香味的。
毒香林胡乱挣扎起来,手臂挥动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这些艳红的枝叶。
无法解释的画面出现了。被她碰到的草叶都像苏醒般伸长,在最顶端冒出花苞,开出了一朵朵血红的花。
之前碰到红土后有朱素草破土而出果然不是幻觉,是确有其事。朱素草和她之间有特殊的感应。
朱素花开了。
“金华散香,朱素吐芳。”祭司单手摘掉面具扔在一边,口中念着那日教给她的祝词,翻身压在女孩身上,困住她逃离的动作。
“流传下来的喜传说是假的,这祝词当然也是假的了。”男人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这段词不是用来歌颂喜的,是我写给你的。”
“……写给我?”毒香林挣扎动作稍顿。
为什么要写为明唱诵的祝词给她?
女孩因为刚才的挣扎大口呼吸着,胸脯明显起伏。身上的衣物已经在纠缠中松垮歪斜,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
娇小的女体完全陷入猩红的朱素草中,裸露的肌肤在对比中更加白得刺眼。
“你才不是肮脏的谁人生下的孩子。”毒曼痴迷地捻起沾在她唇边的血红花瓣,放入口中嚼碎吞咽下去:“你就诞生在这里啊,香林。”
“…………”毒香林没能听懂:“你在说些什么?”
前十八年的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人类以外的可能。
弑杀高媒的计划天衣无缝,无论是外界还是明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恶行的证据。
但还有一件事,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人们虽然吃净了明的血肉,抹去了一切谋杀的痕迹,但唯独留下了一滩浸染渗透了喜鲜血的土地。
千百年来,水淹也好,土掩也罢,这块人们在上面分食明的土地仍旧是红色的,无法磨灭。
没有人知道无法洗去的原因,也许是身死的明怨念从未散去。
“他们应该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吧。”毒曼眼中滑过一丝讥诮:“无论是掘地三尺,还是覆盖上普通泥土,可这块土地依然是这样。不仅如此,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泥土里还长出了红叶红茎的植物。”
“这就是……朱素草。”毒香林喃喃道。
“没错。”祭司勾起女孩的一缕长发缠绕把玩,说的话让人一时间分辨不清其中的情绪:“连血肉都能吃的人,再吃多一次尸血中长出来的花草又如何呢?他们吃了以后发现这还有很不错的效用,所以使用朱素的习惯也跟着流传至今了。”
“那难道我是……”毒香林想到了一个荒谬的可能性。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货真价实的血土地,诞生新的生命也不足为。”毒曼目光重新落在怀中女孩上,抚摸她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弄坏一样:“而你,就是从这片朱素草中诞生出来的孩子。”
一个从死去明的尸血中诞生的孩子。
既非高媒,也非凡人。
是一个纯白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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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这个剧情,我标题纠结了很久。
老实说并不是叔侄。但严格来说,香林和叔叔身体里都有喜的血统,所以应该也算是一种乱伦。(我乱说的)
因为剧情很多玄幻,我找不到词形容他俩什么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