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就是李维的二叔,明辉的经理,四十多岁,已婚,儿子刚上初中。
明辉是他老丈人的产业,李辉能有今天全仰仗他老婆,如果被他老婆知道,阮尧还有命活吗?
“我没疯,李辉不知道是我动的手脚,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医院堕胎。”
“那你的打算是...”
“打胎,拿钱走人,离开颛城再也不回来。”她无所谓的笑笑,“本来就是为了敲诈他,你放心我是不会生的。”
“操,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关我屁事!”
阮尧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肩头,嗔道:“喂,同事一场,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
周惩骂她毛病,“你他妈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回事,还指望别人怜惜?同事一场,我劝你少做美梦,少看点琼瑶剧比啥都强!”
“周惩...”酒精在胃里不断催化,难受感勾起了心里的悲伤,莫名被骂,她感觉有些委屈,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说话真难听!”
“不愿意听就滚蛋!”
“我知道,好话都难听...”越憋,越忍不住,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厚厚的粉底被泪水浸湿,她用手背边哭边擦,边擦边哭,“在明辉,只有你一个人对我说这些...你是个好人...”
往日张牙舞爪的毒舌女人哭成了孩子,周惩真拿她没办法,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快擦擦,你脸糊的像是没刮好的腻子。”
阮尧听到这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抽抽噎噎的拿包打他,“死直男,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别老动手动脚的!”周惩躲闪开,站直身子要往包厢里走,“要哭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这哭,不是点眼呢吗?”
“等等!”阮尧拉住他,小声说,“明天周末,你陪我去医院吧。”
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去。”
“李辉他不放心,要派一个人跟着我,亲眼看着孩子拿掉,不管是谁去,一定不会白去,肯定会给封口费,这个钱我希望是你来赚!”
周惩低声咒骂:“真他妈的有病!”
阮尧凄惨笑笑,“是,穷病。”
隔天一早周惩在家同温可意吃完早饭,他给了她一些钱,嘱咐道:“今天我有事出门,你中午别回家了,在外面对付吃一口。”
温可意如何也想不到,他说有事,就是陪女人到妇幼保健院去做人流。
她站在医院西侧的凉亭,脸色白如纸,一手抓住女同学的手,“你看清了?”
女同学点点头,“他们挂的是计划生育科...我表姐上次做流产就是这个科室。”
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眼睛直直盯着医院门口,直到周惩和阮尧相伴出来,她才信以为真。
“你过来扶我一下啊?”阮尧弓着背,捂着小腹,疼的死死咬着发白的下唇。
周惩刚接完李辉的电话,听完他那些恶心的嘱咐,膈应的要命,满脸都是厌烦,“真他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