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唐纨催他:“你快去睡,这些东西我来收拾。”
贺准:“你手上刚扎过针,还不能碰水。”
唐纨被他提醒,想起这茬,问:“是你给我扎的针?”
贺准被他率直的问法逗乐,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医术我可一窍不通。”
唐纨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那是有人来过?”
贺准:“嗯,有医生来过。”
唐纨顿时坐立难安:“……好羞耻。”
贺准挑眉:“生个病有什么好羞耻的?”
唐纨拖着长腔哀嚎一声,“医生肯定很怪我跟你的关系……”
贺准夹起一只虾仁塞到他嘴里,郑重其事道:“我们是合法的恋人关系,不偷不抢,有什么好怪的?”
唐纨嚼着虾仁,不知联想到什么,脸一红:“谁跟你合法了?”
贺准似笑非笑:“玩这么野啊,宝贝?”
唐纨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下心率失速,还不待有所反应,贺准已经欺身靠近,抬臂一勾,将人揉进怀里,手掌滑下,在腰肢处压了压。
声线暗哑,带着很明显的侵略意味:“这个点睡觉太早了,我的生物钟不允许……”虎口卡住下巴,指腹在莹润的唇瓣上轻轻捻过,“……倒是,可以来点睡前运动。”
卧室顶灯晃眼得紧,唐纨一手横在眼前,从指缝中窥视着,等待视网膜内那处明亮的点在模糊中放大,于攀上顶峰的瞬间坠入黑暗,绵软的身体又被大手强悍捞起,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睡袍彻底剥落,光裸而白皙的背绷成一线,匀称的骨架被薄薄的一层肌理包裹着,在余韵中战栗沉沦。
第77章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
谭女士拎着满当当的一篮子菜经过居民街的弄堂口,遇到相熟的老街坊坐在店门前朝她打招呼,“谭阿姨,最近家里来客人呀,见你每天都烧好多菜哦。”
“是呀。”谭女士向来懂得如何在外人面前维持体面,和颜悦色地笑着说:“大女儿最近从国外过来,在家里住。”
“你还有个大女儿在国外哦,是做什么工作的,结婚了没有?”
谭女士莞尔,把话说得天衣无缝:“哦哟,孩子事业心强,对谈婚论嫁这事一点都不上心,至于做什么工作的,年轻人的东西我也搞不明白,反正不需要我操心就是了。”
“那挺好啊,老话不是讲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谭阿姨脑子清爽。”
谭女士抿嘴笑:“都这么大岁数了,看开些,健康长寿。”
店门前的街坊深以为然地点头,却突然目光递向她身后,表情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