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最帅气的乾哥,篮球王子薛平凯啊!」肇金一手撑在置物柜,微抬四十五度角的下巴已经陷入花痴病末期无药可救的状态。
「他什么时候变你乾哥了?你花痴喔!」风脱下球队上衣,露出的结实胸腹肌,但在这一刻发春的傅肇金完全忽视了风健壮的身材,风用脱下的球衣抽了一下做白日梦的室友。平凯则在置物柜的另一头翻了大白眼。
「总有一天啊!你看他是不是超帅,又超壮的,但是也超跩的,就是那种富二代靠爸族,一副高高在上的跩样,根本不可能看我们这些平凡人一眼。」肇金打开自己的置物柜,也脱下球衣换上t恤,脑中忘不了前天在校门口瞥见薛平凯骑在kwsk重机上的英姿,男指数简直暴表。
更爆表的是薛平凯直衝脑门的怒火!你们不认识我,凭什么评论我!平凯知道自己一直承受着父亲事业带给他的负面评价,也从小就想用自己的努力证明,他不需要父亲的庇荫一样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虽然凯一直都知道也不想去面对别人在背后批评他的间言间语,但亲耳听到了这些鬼话还是难免气愤难平,拿起安全帽转身就想走人,但他的脚步在下一秒停了下来。
「不过我相信,他为了自己心中那份坚持,一定也付出了我们无法想像的努力,就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你口中的那种靠爸族吧!」左风关上置物柜的门,想着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情,一种不肯认输,不向命运低头的决心,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力争上游扭转这凄凉孤单的命运,所以他比任何体保生都还要认真唸书,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在别人瞧不起他父亲杀人坐牢自己像孤儿般独立存活的面前,还能保有一丝卑微的尊严。
需要这份尊严的还有置物柜背面那头的薛平凯,他不懂这个陌生同学说的话为什么能在他一向耍帅装酷的心底掀起莫名的波澜,凯知道所有想接近他的同学或队友都不是因为欣赏他的努力,所有揶瑜他的媒体和奉承他的长辈也都是衝着他有钱有势的父亲而来,但说话的这个人凭什么能跟自己有如此巨大的共鸣,这份从未有过的心灵默契让凯有些惊讶,难道他是这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凯激动的内心完全平静不下来。
「噢...樊左风...怎么讲的一副好像全世界只有你最懂他的样子。」肇金的脸逼近了风无辜的表情。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樊左风,确实是个有趣的人,倒是名字有点虾...凯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这种拼尽全力只为了得到别人不希罕的卑微尊敬...哎呀,你这种死屁孩不会懂得...」风轻轻把肇金推开,就怕被看出他其实说的是自己。
「所以你觉得...他偶尔还是会低下头来看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囉?那我有机会囉?」看来是风自己多虑了,肇金根本就还沉醉在跟乾哥缠绵的春梦里。
「看你妹啦!你以为他是观世音喔,还低下头看你勒,走吧!我打工快要迟到了。」风拎起背包已经要离开。
「观世音...你才观落阴勒...」肇金也抓起背包和排球追上,结果撞上脚步突然停下的风。
一对明亮的双眼直接映入风的眼眸,像一阵扑面而来的微风舒爽清朗,浓厚的眉毛,刻意留的鬓角,有一种自以为帅气的洒脱,浅浅的微笑诉说着千言万语,风不明白这个男孩的多情,心里却撩起从未有过的悸动,风更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竟回应了对方自己失去多年的笑容,或许是这个台客校草的傻让风有一股悠游自在的轻松,两人没有言语的这一刻慢动作似乎从有趣开始变得尷尬。
「h,你好!我是...男排校队的傅肇金,我们...」比起一旁冷静的樊左风,看见心仪偶像的肇金欣喜若狂,再不把他拉走,下一秒就要上前扑倒在凯厚实的胸膛上。
「走了!」风不确定刚才的对话是否有被他听见,但是风确定了校园流传这个种马男双眼真会电人的谣言。再不快闪,肇金就要被电晕了。
「拜拜!」肇金的频频回头与挥手始终召唤不到薛平凯紧盯着樊左风背影不放的眼。
原来是排球队的两个傻瓜,看来这个校队会越来越有趣了,凯开始对政大四年的校园生活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