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寒毒为何发热?”
“回殿下,寒毒入体,赶走身子里的热气,娘子如今的热气都是从内被毒性驱逐出来的,殿下,虽然娘子觉得热,但绝不能让她受了凉气。”
周誉颔首,又问吴太医是否可解。
“解是可解…只时如何恐怕要昏睡些日子,且排毒需要放血,娘子的身体怕是要亏损不少。”
周誉握着灵今的手紧了紧道:“你先解毒,以后如何养都无妨。”
“是,此处药材有限,微臣先开了一剂让灵梓娘子去煎了,待回了明宫微臣再另外开方。”
“马车颠簸,走水路如何?”
“水路可以。”
周誉颔首,让开位置让吴太医施针放血。
阿季已经整顿好行装,去河道调大船,灵梓也去了灵今暂住的阁楼帮她收好东西,胡娘子不舍得与沉若怀道别,沉若怀抱了会小玉,终放下女儿,带着阿晟出发。
周誉给灵今灌下汤药,吴太医又划指放血,一番折腾后周誉裹好了灵今,一路抱着她上船。
江南道官员后知后觉,跪在甲板上请罪,周誉让阿季打发他们,并道会请旨派遣御史来问话,便让船队出发回京,还活着的刺客被五花大绑,蒙眼塞口,一并押回京中。
大船冲水,往镐京赶,周誉即使清醒,也觉得在噩梦里。
母亲?
母亲再和我说句话好吗?
虚弱的妇人空睁双眼,口齿微张,年轻的孩子跪在她床边,祈盼她告别。
她像是魂魄已被勾走,连握紧孩子的手都做不到。
残魂和生人晃晃荡荡,周誉被惊醒,他撑起身体察看灵今,失血让她面色发白,周誉见她嘴唇干燥,便起身下床,拿来茶水润了润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