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一个和他做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和他谈过恋爱的……”
上一次,她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用的词是“初恋”。
可这一次,孟朝却面带笑意地补上最后那几个字。
“普通朋友。”
对于这层关系,许秋白倒是不算意外。
只是,当他听到孟朝称谈佳期为普通朋友,许秋白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心有戚戚。
“那我呢?”
“什么?”
“我说,孟朝,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也只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
答应了她的,不能哭。
许秋白别过脸,眼睛里盛满揉碎的光,像是两颗摇摇欲坠的星星。
“你不是。你怎么会是一个普通朋友?”
孟朝的吻落下来,落在他的额间,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晚安吻。
“许秋白,你和他不一样。”
“你是我一个人的狗。”
她是在羞辱他吧?
玩味的笑,笃定的语气,还有轻蔑的眼。
可是,他却安心下来。
孟朝把他摸得太透,她太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的是,被她侮辱,被她侵犯,被她占有。
一开始,许秋白分得很清楚,他找上Dew无非是找刺激,为了纯粹的肉体欢愉。到后来,当性的体验,快乐也好,涩然也好,空落也好,有且仅有一个人可以给他,那要如何分清呢?
“别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许秋白还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他自个儿那点心思还没合计明白呢,压根就没听懂孟朝在说什么。
“谈老师不是说你是我的新男友吗?他也不是真误会,他就是酸的,你别介意。”
被误会是孟朝的男友?
介意?他怎么会介意?他简直求之不得。
啊……
他好像明白了,除了被她侮辱、被她侵犯、被她占有之外,他还想要的是什么。
孟朝站起身,盯着许秋白瞧了半晌,可能是今天的他模样实在太乖了,她咂摸了一会儿,问:
“还记得吗?那次说的,金笼子。”
意乱情迷之际,他骄矜而又霸道地宣布:
孟朝的金笼子只能他一个人住!
“主人,你不会真的要……”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好似封建社会的帝王,高深莫测,什么心思都要下面的人去猜。
她唯一做的,就是坐在高高的帝位之上,等着旁人来讨好。
“晚安,秋白。”
孟朝走出卧室,顺便关了夜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就仿佛那个以日为名的女孩儿走的时候也带走了所有的光。
她没有回头看的习惯。
因此,孟朝也不知道,许秋白就窝在被子里,任由空调的冷风吹过来又吹过去,却怎么也没有吹散他脸上的热意。
他不要做那个跟孟朝做过很多次爱,却一次恋爱都没和她谈过的普通朋友。
因为,孟朝拥有,或者说,曾经拥有过太多这样的朋友!
他想要做孟朝的男朋友。
不想做之一,想做唯一。
这当然不是说他不想做孟朝的狗。
只是,他希望自己既是她的狗,又是她的男朋友。
许秋白翻过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好像这样就可以隐藏起自己卑微的心意。
和孟朝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
他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