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绕到椅子后面去,她捉过许秋白的手腕和脚腕,仔细地揉捏起来。
笑话,哪有搞捆缚的搞一半儿就因为手麻了解开的?
这不是砸Dew的牌子吗?
不过嘛,在不违反大规则的前提下,有一些小小的松动也未尝不可。
她本意是为了让许秋白活活血,也不知道怎么捏的,捏着捏着还捏出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许秋白能感受到她的手很凉,她的动作虽然温柔,但也强势到不容拒绝。
他好像在海水里游泳,水波荡漾,海风温柔。
可她是暴怒的波涛,奔腾的海浪,炸裂的惊雷,是秘又危险的海洋之主。
而他是,溺水的人。
“还疼吗?”
许秋白尽可能地用正常的语气回答:
“不疼,我不疼了。”
就是,有点儿痒。
那股痒意像是什么传染病,从她的指尖流到他身上,把他从里到外感染了个彻底。
许秋白不用看也知道,那根不听话的性器正在飞速勃起,把他平日里掩盖在西装之下的欲望暴露得一览无余。
“许秋白,你恋不恋足来着?我有点儿忘了。”
说这话的时候,孟朝的手正卡在他的脚腕上,他的脚腕出乎意料地白皙,脚背由于姿势的关系突出青紫色的筋络,十根泛着粉色光泽的脚趾被很妥帖地收在足部前端,像是一只即将宰杀的小动物。
孟朝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她确实是没想起来。
许秋白的眼前却忽然浮现这样一个画面:
看不清面孔的女人,穿着一双黑色的硬皮靴子,毫不留情地踩在他鼓作一团的性器上。
他希望,被她踩在脚下凌辱。
也希望,她会把他捧在手心里,一边给他痛苦,一边温柔以待。
真要命。
许秋白还以为孟朝是要笑话他,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可孟朝却好像没有继续这一话题的打算。她又绕到他前面,刮了一下他高高的鼻梁。
“又在瞎想?放心吧,这次还不会玩儿那么多花样。”
她捡起蜡烛,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给许秋白留,跟观音用柳枝儿沾水洒甘露一样,蜡油星星点点地向他的裸体洒去。
许秋白浑身一激灵,蜡油那么烫,他却觉得忽然有点冷。
他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地说:
“孟朝,你刚刚是不是故意在逗我玩儿?这么烫!你怎么滴胳膊上,连个眉头也不皱一下?”
她用手抚过去,蜡油一离开热源就迅速凝固,在许秋白的一身皮肉上写下绯色的印记。
她像一位大胆的画家,用这个世界上少有人用的颜料,在他的身体上践行最前卫的人体艺术。
“是你的皮太嫩了。”
孟朝俯下身去,对着他胸口的红痣又舔又吸,就这样玩儿了好半天,最后还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许秋白,我真喜欢你。”
他有一具完全按照她的心意长就的身体。
她喜欢他,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