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们再生上三五个让你满意的孩子,哪有我和乖乖的事呢?”
许青瞪了一眼探头探脑的许盎春,又赔笑道:“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提这些干什么?何况我当时也没瞧上他,我不是一眼就瞧上你了么?”
想到多年前妻主红着脸的样子,春她爹才稍稍解气,“那你还打她,闺女都多大了,都当娘了。”
“我是被她给气的,亲家大伯都被她给弄到床上了,亲家大伯那张嘴得理不饶人,这下怎么办?”
春她爹一味地袒护着女儿,“又不怨乖乖,我都听见了,是他扮成阿朝勾引乖乖,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乖乖又不......,哪能认得出来?”
许青也清楚此事不怨许盎春,但总要做出个样子来,不然堵不上别人的嘴,她坐到床边,长叹一声,“你说亲家大伯那么个精明的人,怎么就也......”
“还有小江,他这回逃婚回来,为着什么,你我都清楚。”许青转过头纳闷地看了许盎春一眼,是她年纪大了眼不好,没看出女儿的长处么?
“你给他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一个个五迷三道的。”
春她爹也发了愁,“他连孩子都有了,只能娶进门,总不能让孙女流落在外面。”
“是啊,亲家大伯没嫁人就有了孩子,传出去名声也不好。”许青附和道。
许盎春却犯起了犟,“我不娶,我已经有夫郎了,我不要当坏女人。”
“你不娶,那你别睡他,也别让他怀孕。”许青怒道。
“反正我就是不娶,娘,是你说的,娶好多夫郎的女人就是地痞流氓。”许盎春将耳朵捂住,决心不听许青的唠叨。
许青哭笑不得,“那是娘怕你娶不上夫郎,羡慕别人娶了好几个,哄你的。”
“有能耐的女人,哪能就守着一个夫郎?”许青掰下许盎春堵住耳朵的手,“你去问问江远岫,他娘亲是不是娶了好多个夫郎,人家还当上了尚书大人呢。”
许盎春很有自知之明,她这辈子都当不上尚书大人,“可我就没有能耐,只会吃和睡,不能娶好多夫郎。”
许青凉凉地睨她道:“你能耐大得很呢,连尚书大人的小儿子,都为你逃婚回来了。”
她到底有没有能耐,许家三口人没有得出一致结论,因为许盎春困得将要昏过去,芳龄二十的她挤在母父中间,将手端正地交叉放在肚子上,呼呼大睡。
许青却是瞪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半分睡意也无,明天很快就来了,她该如何处理这一团乱麻呢?
偏头一看,许盎春吐息平稳,睡得正沉,许青顿时怒不可遏,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许盎春登时被掐醒,惨叫一声,“爹,娘掐我。”随后紧夹着被子,像条肉虫子似的,从父亲身上蛄蛹过去,到了床的最里侧。
如此一来,本就不富裕的被子,尽数被她卷走,许青被晾在春夜的凉风里,瑟瑟发抖。
其实许盎春还是有点子小小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