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是许盎春养的狗,狗吃饭自然是用嘴和舌头舔着吃。
陈朝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如今可以放心妻主不会出去沾花惹草了,就算是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也是那些不知检点的男人勾引了她。
江远岫看着碗里油腻的红烧肉,一阵气血翻涌,他最不爱吃肥肉,几乎是一点都不碰,许盎春竟将他的喜好忘得干干净净。
但他还是抄起筷子,将红烧肉一口吞掉。咀嚼间涌出星星点点的泪花,他有些反胃。
他将眼泪憋了回去,脸色不善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成的婚?”
“去年十月初一。”许盎春吃了一口饭,“我和朝朝的昏礼可热闹了,办了三天的宴席,还请了戏班子。”
十月初一,他当时是八月初走的,也就是说,他在京城受雨挨饿的时候,她就遇到了陈朝,之后火速和陈朝定下婚约,举办昏礼。而当时他和许盎春的昏礼也不过只有一天,亲朋好友围坐吃了一顿饭,许盎春在新婚当晚更是呼呼大睡。
而自己给许家答谢的银钱,竟然派上了这种用场,简直是岂有此理!
许盎春接着道:“我娘总念叨着要谢谢你的五百两银子,若不是你寄了五百两银子来,家里还没有那么多闲钱办昏礼呢。”
“要是你当时也在就好了,酒席上有好多好吃的。”
“不必。”江远岫已然喝干醋喝了个饱,他撂下筷子,说道:“看你过得不错,我就走了。”
“这就走了?”陈朝客套道:“妻主快送送江公子。”
“哦。”许盎春恋恋不舍地放下碗,她想要快快地将岫岫送走,不然饭就凉了。
许盎春将江远岫送到门口,看江远岫仍然是半散着头发,一定没有成婚,便低声说:“岫岫,我都知道了,你是大官的弟弟,我不聪明,配不上你,而且我和你没有圆过房,你也不算是我的夫郎。”
“我们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用介意曾经被我娘买回来嫁给了我,在京城找一个你喜欢的妻主吧。”
江远岫被她说得鼻子发酸,酸楚激得他落下一滴泪,他想自己和许盎春的缘分总算到头了,他夜里应当不会再想起许盎春,能睡个安稳的觉。
他此番回京就要找个和江家门当户对的婆家,然后生三两女儿,和和美美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
原是如此,本该如此。
“保重。”他说。
许盎春看江远岫上了马车,随后马车夫调转马头,向镇口驶去。
马车周围有三五侍从,回头看了她几眼,窃窃私语一阵,也走远了。
许盎春迅速关上大门,奔回房,端起碗大吃大喝了一顿,和江远岫说话太浪费时间,她好饿。
黄昏时分,去田里督工的许青和春她爹回到家,许盎春体贴地给娘和爹端上了热水擦手擦脸,又将江远岫如何来如何走,告诉许青。
许青心下惴惴,不知江远岫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
正在此时,许家的大门被扣响。
“我去开门。”许盎春道,随后小步跑去门口,片刻后惊讶说:“岫岫,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远岫向院中一望,见许家母父都在,便道:“马车轮子不慎损坏,镇里的客栈空房不够,所以我就回来叨扰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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