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
错的是我。
屋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窗户的玻璃上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急促的雨点似乎要将这扇玻璃击破,要将世上所有的错误悉数淹没。深秋即将结束,冬天已候在门外。然而屋内却暖意缱绻,不被玻璃外的萧瑟侵染毫分。
“小路,”付砚抱着路弥,在她的耳边低沉地,又认真地,说:“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雨声噼啪,路弥却听得真真切切。她瞪着迷蒙的泪眼,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他又重复了一遍。
“可我还没有找到翁美绪,还没有拿回证据,还没……”
“我要娶你。”
“路弥,你愿意嫁给我吗?”
男人说的恳切又真诚,眼里的光芒闪烁着年少的模样。路弥曾经无数次的盼望过这句话,可她从来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年纪,以及这样的,让她心动。
“你愿意吗?”
付砚追问,眼中渴求一览无余。路弥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烧了起来,刚刚的恐惧被这滔天的爱意一点一点烧干,直到变成灰烬。
是的,她爱他。
就是爱。不分对错。
“我愿意。”
年少迟来的许诺,终于在今天这样一个错误时间重提。对于期盼许久的人来说,它到来与否,已无多大意义。因为在心底里,对方就是属于自己的,不管婚嫁与否、纯洁与否、富贵与否、健康与否,他都是她的,她也从来都是他的。两颗心,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就是爱情。
成年人确定心意的方式十分简单,尽管过程可能十分艰难。路弥抱着付砚滚到大床上的时候,虽然还是不太习惯,但已平复了许多。付砚看到路弥身上的吻痕,眉头一蹙。路弥以为他生气了,忙伸手去遮。
付砚拿开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疼吗?”
“……还好。就是恶心。”
付砚亲了亲路弥的嘴角。当看到她乳房旁边的伤痕时,他的拳头紧了又紧。路弥见到以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给他掰开,劝道:“别生气了。”
付砚失笑:“怎么反倒是你来劝我。”
他抱着路弥躺在床上,温柔地抚摸过她的每一处伤口,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路弥被他摸得情动,嘻嘻哈哈地说“别弄我”,一边扭捏着要跑,却被付砚一把捞回怀里。
“这辈子,都不许跑。”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痒到了心里。路弥抿着嘴笑,红着脸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两人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宿,连外卖送到了都不知道。中场休息时分,付砚搂着路弥半酸软的腰,让她扶着墙站好。路弥哼哼唧唧地喊饿,付砚才稍稍放过了她。
“我要吃那个。”
路弥身上只披着一件付砚的风衣,下面不着寸缕,闹着要他喂她吃菜。付砚看着她吃饭的动作,也跟着咽了口吐沫。
活色生香。
“慢点吃,别噎着。”
付砚给路弥喂了一个土豆块,路弥觉得好吃,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点头。随着她的动作,她风衣下面的某个浑圆也跟着晃动。付砚被迷得不行,鬼迷心窍地,他凑上去舔了一口。
路弥吓了一跳,却没有躲开。
“你干嘛,你不饿吗?”
路弥捂着胸,嘟着嘴看他,嘴角还残留着土豆的油渍。
付砚没答话,只问:“吃饱了吗。”
“嗯……七分饱吧。”
“够了。”
付砚说完,把路弥从床上抱起来。路弥还没回过味儿:什么够了?下一秒,就被他扛到了浴室的洗手池前。
“来,洗手。”
男人从背后环住她,握着她的双手一起在水龙头下冲洗。风衣已经被脱下,路弥光裸的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的腹肌。火热的肌肤彼此眷恋,相互摩擦。
“要洗干净,不留死角。”
付砚贴在她的耳边,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把手张开,对,放松……”
然而,男人身下的高耸早已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直顶顶地抵在路弥的门户,蓄势待发。而路弥那里还残留着刚刚欢爱的痕迹,男人阳物就着湿润的黏液,幅度轻微地,小心地,里外磨蹭。
“这里也要洗干净。”
付砚握住路弥的一只乳房,就着沐浴露揉搓。而粗硕的阳根已悄然探进洞里。路弥喉头发紧,双腿发颤,花心一阵酥麻的痒。
“付砚……”
她轻声呢喃,却被付砚捏住下巴,强迫她仰头接吻。两人津液交换的声音掩映在水龙头的流水声下,身前的镜子倒映出两人交迭的肉体。春光满室,倩影涟漪;椒房卧暖,雨夜缠绵。
好一场秋雨。